很奇怪他們家怎么這樣肆無忌憚,連北蠻人快要兵臨城下的時候都沒見他們慌過,原先我還只道是他家還有幾分膽氣。”
“卻原來是人家有恃無恐呢,畢竟他們是兩邊都討好到了,如果大周這邊能守住,自然更好。不過就算哪天河西真的丟了,落到了北蠻人手中,想來他們家到時候還是能一樣地風光。還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盤。”
“至于姚天敘那邊么,他應該不像丁家這般與北蠻人暗通款曲。他只是想拿別人的性命來成就自己罷了,難怪后來他對上左親王的時候百戰百勝,民間可都是快把他捧成神了,卻沒想到這戰功是這樣來的,當真是可恨!可恥!”
林鈺說到這里就忍不住咬牙切齒起來,也不知傅玄毅到底是何時查到這件事情的,還是他早就對他父王的死心存懷疑了?
她更是難以想象傅玄毅得知這件事情時的心情,難怪他上次過來的時候也沒有多說細節,畢竟這樣的事情,當事人每想起來一次,都該是心如刀絞吧,更何況與別人說起了。
也不曉得肅王妃得知真相后,可能扛得住這樣的打擊?
看著面前林鈺臉上的表情變幻,霍天行自然完全不能感同身受了,他關心的是另一件事情,“不過說起來,那位殿下也當真是大膽,這個當口處置了那么多軍中武將,就不怕北蠻人趁虛而入嗎?”
這一點林鈺也早就想過了,不過她只要略一思索,不用傅玄毅那邊來與她解釋細說,她就能想到他會用到的應對之法。
于是她便與霍天行解釋道:“你恐怕沒有注意到一個細節。無論是丁家,還是姚天敘,私通的都是北蠻左親王,不是北蠻大汗,也不是北蠻其他部族首領或者軍中大將。”
霍天行對北蠻的境況并不算了解,但聽林鈺這樣一說,也大約聽出了其中的門道,“所以?”
林鈺嘴角一翹,接著道:“那位左親王為人一向跋扈,很是桀驁不馴。聽說不但看不起北蠻其他部落,甚至經常任由部下和族人去欺凌排擠其他中小部落,就連他們那位匆匆即位的少年大汗,有時候也不被他放在眼里。”
“所以接下來,北蠻那邊應該也有一番熱鬧了,恐怕顧不上來趁虛而入了。”
世子見我應如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