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塊,他還需要王章。
不過祭祀沒辦成,劉承佑心里的芥蒂更深了,郭允明看在眼里,覺得時機已經成熟了。
……
然而還沒等劉承佑想清楚怎么辦,契丹軍隊又來了。
契丹入寇,橫行黃河以北地區,諸藩鎮各保自身,沒有出來抵抗的,劉承佑與大臣商議,決定任命郭威出鎮鄴都,讓他督率諸將來防備契丹軍隊。
談到郭威的官職時,有了不同的聲音。
劉承佑道“郭侍中鎮守鄴城,這樞密使的職務,是不是可以免去了。”
劉承佑說完,史弘肇道“陛下,臣覺得不妥。”
蘇逢吉站出來道“怎么不可,自古以來并無這樣的先例,郭威鎮守在外,還要這職務何用!”
史弘肇道“陛下,郭威兼領樞密使,就可以在外根據情況機斷行事,各路軍隊因此畏懼服從,號令便暢行無阻了。
如果免去了他的職務,名不正而言不順,郭威就無法督促朱軍,陛下又何必派他出去呢。”
史弘肇說完,劉承佑點點頭,雖然他想削弱郭威的勢力,可這個關頭不行,契丹可不是鬧著玩的。
史弘肇見狀看了一眼蘇逢吉,蘇逢吉冷笑道“用內朝官節制外朝官,是名正言順的;如今反過來用外朝官來制約內朝官,難道可以嗎?”
“你!”
史弘肇有些惱火,劉承佑見二人要吵架,有些不悅地說道“夠了,這件事就這樣定了!”
郭威始終保持沉默,
朝會散去,二人不歡而散。
過了幾天,朝廷下制書任命郭威為鄴都留守、天雄節度使、樞密使之職照舊。
同時頒布詔書到黃河以北地區,所有軍隊、武器、錢財、糧草,只要見到郭威簽署的文書,立即都應接受命令負責。
第二天,朝廷權貴在竇貞固的宅第聚會宴飲,史弘肇舉起大杯向郭威勸酒,厲聲道“昨日朝廷的議論,竟是何等的不同!今日我與賢弟痛飲此杯。”
蘇逢吉、楊也舉杯道“這都是為國家之事,何必介意!”
史弘肇又厲聲道“安定國家,靠的是長槍大劍,哪里用得著毛筆啊!”
王章道“沒有毛筆,那錢財軍賦又從何而來呢?”
矛盾再起,這酒也沒法喝了,文武雙方再次不歡而散。
幾天后任命左監門衛將軍郭榮為貴州刺史、天雄牙內都指揮使,劉承佑算是表了態。
時間轉眼到了五月,初三這一天,郭威向劉承佑辭行。
“陛下,太后隨從先帝很久,經歷許多天下之事,陛下年紀尚輕,有大事應當接受太后教導再行動。
親近忠誠正直的君子,遠離諂諛邪惡的小人,善惡的界線,應當仔細分清楚。
蘇逢吉、楊邠、史弘肇都是先帝的元老舊臣,盡忠報國,希望陛下放心任用他們,必定不會壞事失誤。
至于邊疆征戰之事,臣下愿竭盡綿薄之力,或許可以不辜負陛下的委托。”
郭浩說完,劉承佑認真的拜謝,郭威走后卻是有些不耐煩,心說我就是信你們這些大臣,結果我就成了傀儡。
“就先讓你們得意幾天吧!”
第二天,劉承佑下敕書命令“各防御使、團練使,如果不是軍務機要,不得擅自直接向朝廷進奏言事,都須先申報各地觀察使斟酌后再來奏聞。”
又過了幾天,任命皇弟山南西道節度使劉承勛為開封尹,加官兼任中書令,劉承佑打算收回權利,所以把自己尚未成年的弟弟都用上了。
起用郭威,是無奈之舉,畢竟現在只有郭威能夠節制各地藩鎮,不用他不行。
而朝中那幫大臣,遲早會解決他們,在郭允明的參謀下,劉承佑漸漸打定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