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部郡縣外,還有西域、西羌、西南夷、東夷、匈奴,要趕在冬至日大朝會時獻給陛下?!?
劉病已連忙放了手:“這是軍國機密吧,那我……”
“無妨,皇曾孫正好瞧瞧,也說說看法?!?
劉病已連連擺手:“西安侯,這不合適?!?
他在長安城之外是任俠自由,解放天性的,可一旦回到這座大城中,回到未央宮邊上,耳旁卻不由想起掖庭衛(wèi)張賀敘說祖父、父親慘死的事,那些腥風(fēng)血雨和暗中算計。
對劉病已而言,皇曾孫之名,與其說是榮耀,不如說是詛咒。作為衛(wèi)太子最后的血脈,不知多少雙眼睛盯著他,需得謹(jǐn)言慎行才是,一般人跟他往來,也要小心保持距離。但這西安侯,竟一點不知道避諱?
任弘笑道:“真不是什么機密,至少我不希望它制作出來后,被當(dāng)做機密藏在石渠閣中長霉朽壞,直到許多年過去,后世之人打開石閣發(fā)現(xiàn)它,才恍然大悟原來先輩已探索過這么多地域?!?
“也不瞞皇曾孫,我恨不得在這幅地圖大成后,能復(fù)制出來幾百幅幾千幅,掛在全天下每個郡學(xué)、縣學(xué)的墻壁上!好叫每個讀書的士人,從少年時一抬頭能便知道……”
任弘舉起雙臂:“天下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