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個大問題,扔早了沒效果,甚至會提前暴露自己的目。扔晚了也不安心,雖然劉弗陵未能逃脫命運,任弘不能確定,之后的歷史是否還會沿著原來的軌跡前進?
再加上他今天才被霍光拍在肩上那一掌嚇唬過一次,任弘不得不更加謹慎,攢緊手里的牌,仔細盯好這場權力的游戲,經過今日的事情后,他已經明白。
“落子無悔,贏或者輸,都只有一次機會!”
不過,似乎有人比他還著急。
就在任弘等人站在燈火通明的前殿下等待時,一個給他們送水來的小黃門,乘人不注意,將一張小小的帛書,塞到了任弘手中!
任弘沒有動作,將那帛條塞進寬大的袖子中,直到太祝令宣布小斂結束,大行皇帝的梓官由三公九卿扶著,緩緩從溫室殿朝前殿而來,群臣立刻行禮,長拜不起,行的是兇拜禮,以右手覆左手。
任弘這才找到機會,悄悄展開帛條看了一眼,瞧見內容后,心中會意。
他眼睛瞥向右方,群臣隊伍的邊角上,有一位穿著皂衣的低調老人,無須,在燎火中形銷骨立,似乎不久人世,也在若有若無地朝他瞥。
任弘見過此人,卻沒打過招呼,平日里兩人甚至故意不接觸,以免落人口實,只是遇上時,交換一個眼神。
那是昔日衛太子劉據的死忠。
酷吏張湯的長子。
朝廷二號人物,右將軍張安世的哥哥。
巫蠱事后下蠶室被閹的掖庭令。
將劉病已養大的人,張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