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曲,確保燃料充足,營地干燥,沒有士卒凍壞了腳。
而到了第二天雨過天晴后,戲劇性的事情發生了,負責在周圍十余里外游弋的趙漢兒遣斥候來報
“君侯,湖泊東南有大批匈奴人!”
……
“來到此處,算是將漢軍甩掉了吧?”
連夜頂著寒風驟雨跑到艾比湖畔時,先賢撣確定,他們終于安全了。
雖然代價是減員近半,很多人扛不住寒冷的雨雪留在半道了,也有小王、千騎長與他們分離,各自尋路活命。
前日在石漆河畔的那場仗,過程其實乏善可陳,匈奴和漢軍交手次數太多,對方優勢劣勢一清二楚。派百余勇士挑戰被趙充國用大黃弩射殺數人,也不氣惱,只靠輕騎的機動優勢不斷反復游弋騷擾,鮮有沖擊交刃。
而漢軍也穩如磐石,任匈奴如何引誘,就是不貿然下令出擊,也就辛武賢幾度欲沖擊陷陣,都被趙充國讓趙廣漢過去死死看住。
就這樣“打”到入夜時分,匈奴軍漸漸露出疲態之際,趙充國才忽然令陣列前驅,靠著韓增部下郭忠的沖鋒,擊潰了匈奴人一個萬人大翼!而辛武賢等也繞左右翼,大有全殲匈奴之勢。
然后匈奴其余七萬余騎就果斷逃了……
對匈奴而言,跑路是看家本領,利則進,不利則退,不羞遁走。
正是靠了這項傳統藝能,他們與漢交戰數十年,打了大大小小百多場仗,雖屢屢戰敗,但別說大單于了,左右賢王、左右谷蠡王都從未被漢軍在戰爭里陣斬過。
比如河南之戰后,元朔五年,衛青等出朔方擊右地,夜圍右賢王,當時的右賢王果斷帶著數百騎跑路。
漠北之戰,在漢軍取得優勢后,大單于伊稚斜便趕著六頭騾子拉的車,來了一出騾車漂移,借著風沙乘機從西北方溜了。匈奴人本以為伊稚斜已死,還選了個新單于,結果幾十天后伊稚斜安然無恙出現,大匈奴果然永不團滅。
而同一場戰爭另一個戰場上,霍去病面對左賢王,左王也發揮了長處,作戰不利后,一口氣跑了兩千多里地,霍去病攆到狼居胥山都沒趕上他。
反倒是各類小王沒這么機敏,屢屢被擒被殺。
可想而知,在匈奴越大的王,跑得越快,石漆河之戰率先跑路的,就是作為總指揮的右賢王屠耆堂,見勢不妙,便招呼也不打一聲,帶著兩萬騎嫡系部下,脫離戰陣朝東北方撤退。
其他各王自然也不甘落后,或跟著屠耆堂溜,或跟著先賢撣向西撤,其速度之快,讓下馬步戰的漢軍猝不及防,連忙上馬追擊。
昨日的雨雪幫了匈奴人的大忙,雖然不知有幾位小王為趙充國部所擄,也不知往東撤離的右賢王和刑未央如何了,反正先賢撣身邊,除了本部嫡系還完好外,加上隨他同行的蒲陰王、盧屠王二位,共計萬余騎逃了出來。
匈奴人又凍又餓,神情沮喪,短短一個月內,他們便從幾滅烏孫的大勝,落到了今日境地。
他們打算往北走,越過阿拉山口,去山脈的另一邊,再前往堅昆、呼揭避難,繞道回匈奴。
這也意味著,先賢撣要徹底離開西域,這片他奮斗經營了十余年的土地了。
回頭望著越來越遠的天山,先賢撣面露不甘
“雖然我王庭被燒,部眾盡失,但只要先賢撣還活著,必將再起!”
這種想法,在一支漢軍騎兵忽然出現在湖泊西面,向這萬余敗兵沖來時不翼而飛,滿腦子只剩下繼續跑路了。
匈奴人如同一群在湖邊飲水,卻為狼群所驚的羚羊,各自匆匆上馬,朝沒有敵人的方向遁走,而先賢撣一邊緊緊抱著馬脖子,帶部眾向北,心中只剩下驚詫
“趙充國不愧是漢家名將,竟提前在這留了一支伏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