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耽擱你不了多久,少啰嗦了,大爺們可不愛聽,快溫酒去,害怕大爺沒錢不成?”
小二很是為難,支支吾吾,不知說什么才好。
這時,樸刀漢子正看見屋內有兩人,怒道“小伙計,你拿大爺開涮不是,休要誆騙咱們。你看看,那不是有人還喝著酒么,這倆人是你舅舅不成,只招待他們,不招待咱們?”
小二看出這三個人均是不好惹的,哪敢吱聲?
兩人身后有個漢子,穿著與其他兩人有差異,他穿著長襖,是綢緞繡著花紋的,一看便是富貴中人。手中拎著一把寶劍,五官棱角分明,表情很凝重,進門后,一句話不說,地盯著窗口那張桌子。
迎著此人的目光,虬髯漢子好整以暇般地喝了一口酒,吧嗒吧嗒嘴,一副享受的模樣,然后輕輕地放下酒碗,喊著小二。
“進門就是客,哪有把人家轟出去道理,給你銀子難道不要,再去熱乎兩個菜來,我請三位朋友吃喝。”
帶劍的漢子,沉默片刻,忽然笑道“真是不巧,原來,周兄、秦兄也在。”抱拳行禮了。
虬髯漢子道“陳兄,我也正覺得太巧了,外面風大,把你怎就吹來了?”伸手招呼那人過來,又說“外面天寒,這一路走來,可辛苦吧?喝一杯如何?”
姓陳的漢子笑而不語,大步走去。
虬髯漢子問道“陳兄,至今,你已在京城安家了,老婆孩子都在,怎不在家中過年,沿著宿州道,便要去哪里?”
小二看出幾個人都認得的,心想“他們酒逢知己千杯少了,不知要喝多少,可憐我那老娘,在家中苦苦等我。”
帶劍的漢子姓陳,名陳宮,江湖人送外號“雷霆劍”,說的是他的劍特別快。
虬髯的漢子,名叫秦衛江,外號“賽獅子”皆由他臉上的連毛胡須而起,加上此人,性情勁辣,好沖動,嗓門大,特別像獅子,故而得名。
不大愛說話的漢子,名叫周庭,外號“三句半”,他不是啞巴,只是不愛說話,哪管是朋友,或者遇到了緊急的事,他一般說話,不差過三句半,字字珠璣。
至于陳宮帶來的兩人,均是他的手下,江湖上無名之輩,素來喜歡張揚,狐假虎威,秦衛江看不上眼,便不搭理。
陳宮笑著來到秦衛江面前,撿座入位,一看桌上擺著小塔,不由得一愣,說道“秦兄,你是明知故問了,風雪忒大,誰不想在家里守個團圓?但京城發生的事,要有個結果才行。”
秦衛江面色一變,拿下小塔上層的酒碗,遞給陳宮,便道“這第一杯酒,咱敬你恪盡職守,大公無私。只不過···”秦衛飲下酒,方說道“得饒人處且饒人。結果已經有了,你們還嫌不夠?”
陳宮一飲而下,冷笑道“秦兄,周兄,你們二位擺下這酒陣,是為了專程送我的吧?”
沉悶的周庭嗯了一聲,“不錯!”
陳宮皮笑肉不笑,自取一碗,又喝下,問道“這第二杯酒呢,我敬兩位,大雪滔天,兩位專程守候,不勝感激!”
秦衛江與周庭陪了一碗。
秦衛江道“再喝,就是第三杯酒了,陳兄,我們到此,你明白來意吧。”
陳宮取酒,說道“第三杯酒,我還是要敬兩位,數年來,對朋友肝膽相照!”
秦衛江點了下頭,說道“陳兄,我來這,只為了要你一句話。”
陳宮先飲酒,然后說道“那我要告訴朋友,斷無可能。”
“真的不能罷手?”秦衛江微怒道。
陳宮嘆氣道“我也是奉命行事,二位朋友,這不能怪我。”
周庭鼻子輕哼,道“只好戰了。”
陳宮聞言,哈哈大笑,從酒塔之上,連取三碗飲下,一抹下巴上的酒漬,說道“二位朋友,擺這酒林,要么送別,要么送死,你們的用意,我了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