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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海鵬看他身材瘦弱,皮包骨頭,穿著一件灰色的衣衫,除了矍鑠的神態,就是一個小老頭兒。
但他腳下,桌子腿上立著刀,面上帶著幾分氣度,嗓子響亮。
心想“這準是個走江湖的老前輩了。”
老儒接道“朋友,這話小聲點說就得啦!千萬別讓當官的聽著了。這幾天知府老爺正為這事心煩呢!所有捕快全派出去了,孩子好像蒸發了一樣,根本抓不到兇手。你這話,若是給他聽到了,治你一個侮辱朝廷命官之罪,你受囹圄之災呢,應該不應該呢?”
精神的老叟哈哈大笑,說道“老子會怕一個小小的知府嗎?就是姜大官人,我也不怕。因為是他請我來的,我們倆有過命的交情,我到了他的府上,他得給我上茶,向我問好,給我接風洗塵呢?!?
老儒一聽,驚訝道“原來閣下是姜大官人請來的貴客么?失敬失敬。”
老叟拱拱手,哼道“斯文人,我就不必告訴你我道上的名號了。且問你,姜大官人府上如何走?”
老儒一愣,指著東邊說“沿著街,一直走,快到頭了,有個小河,河上一座白石橋,橋堍下面,一所大院,五進五出,周圍柳樹環繞,鳥語花香,就是姜大官人府上了。你是第一次來見姜大官人么?”
老叟呷了一口茶,擺擺手,說道“我與他是舊相識了,早些年一起闖江湖。自從他來了南澤,在當地發展起來,我便沒來拜訪過。”
老儒呵呵一笑,指了指樵夫小伙,說道“他正也要去給姜大官人府上送柴去呢,我看不如你們結伴而行,他輕車熟路,免得老兄七轉八轉的,怪麻煩的?!?
老叟看了看小伙子,哈哈笑道“如此甚好!稍后我跟兄臺一起走,茶錢我給二位付了?!?
小伙笑道“初次見面,怎好讓您破費?”
老叟道“區區幾個小錢,不當事?!?
茶棚內傳來只言片語,進到焦海鵬的耳中。
焦海鵬又驚又氣。
萬萬沒有料到,一派繁華的南澤城中,竟然隱藏著‘丟孩子’這樣一場軒然大波。
在短短不到兩個月的時間內,承重很多人家的孩子丟失了。
官府遲遲抓不到賊人。
民眾怨聲載道。
焦海鵬心想“怪不得我一路走來,在街上看不到幾個小孩。姜大官人是誰呢?為什么這里的人對他如此的崇敬?官府做不了的事,他能做么?”
焦海鵬一時興起,忘了當鋪的事。
腳下一挪,來到茶棚中,招呼伙計,要了一碗茶。
很自然地拉過凳子,坐在了老儒的對面。
那老叟是江湖中人,脾氣很爆,不好惹的,
老儒是個文化人,脾氣柔和。
焦海鵬自有分寸。
坐下之后,焦海鵬嘆了一聲氣,引得三人注意。
老儒先看見了焦海鵬,后轉身看茶棚里還有幾個空位,便很詫異地看著面前的年輕人,心想“哪來的黑臉漢子,我是沒見過呀,應該是外來的吧?”
看這人結實身板,威嚴神情,矯健步態。
老儒料焦海鵬毫無疑問是個江湖中人。
老儒打個書生禮,問“這位朋友,你是什么人,哪來的?”
焦海鵬笑道“老先生,我乃是慕名而來的游客,姓王。在街上閑逛,想買些地方特產,帶回去給老婆孩子,途經這里,見你們三人暢聊甚歡,說什么‘丟孩子,姜大官人’云云,不禁被吸引了,特來一問?!?
老儒“哦”了一聲,笑道“原來如此,那你這位老兄是一樣的了,不過他是姜大官人的朋友,你禹禹獨行的游人?!?
焦海鵬向老叟一拱手,微微一笑。
對方回禮,說道“朋友,我們不過閑聊而已,你要問什么呢?”
焦海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