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句話把柳長歌和郭媛媛驚得站起來。
郭媛媛羞紅的小臉,扭頭過去,若非在這初次遇敵心虛的檔口,定要怒氣沖沖的罵人了。
柳長歌的指尖則好似燃燒了一樣,他極大不痛快,看向那人,發現一共是兩個。
一個穿著白色的衣服,一個穿著黑色的衣服。
個頭中等,偏瘦不胖,其貌不揚,嘴臉近乎丑陋,蓬發不修邊幅,難掩臉上的猙獰之氣,手里拿著古怪的兵器,一個鐵爪,一個白布條子的鐵槍。
他心頭一凜,馬上就想到了“這倆人可能就是二師兄在南澤城遇到的十大惡人‘白日魔’與‘黑大圣’兩惡!”
柳長歌隨即拉了拉師姐的衣服,剛要說話,他又猛地想到了師傅教的話,說“江湖上的高手,無不內功深厚,耳目敏銳,能在黑夜之中視物,探聽百丈之外的聲音?!彼运桓艺f了,只給了師姐一個眼色。
郭媛媛看罷,狐疑一瞬,旋即便轉身過來,面露小女子一般的嗔怒。
這時,那穿白衣服地說“兩個小友不要發怒,咱們不想打擾你們兩個小情侶恩愛調情,只是初到此地,迷了路,尋個方向罷了?!?
柳長歌竭力的控制著心中的怒火,便問“你們是誰,問什么路?”
白衣服地笑道“我們是來這里見朋友的,要去‘天山居’,從哪里走?”
柳長歌一凜,暗忖“果不其然,正是那‘鬼哭神嚎’了?!彼」骆碌氖?,是怕郭媛媛這個時候難掩怒火,反而在他們面前暴露,引起來災禍,若論武藝,柳長歌雖然沒有師傅那樣的慧眼金睛,不難看出這兩人,可不是好惹的,手上沾滿血的人,外表帶著冷酷絕情。
柳長歌便說“原來是去‘天山居’的,你們的朋友是黃老頭兒嗎?”
白衣服的道“不錯,小朋友,你也認識黃老頭兒?”
柳長歌笑道“不太熟悉,只聽說他是這一代的江湖名流,武功絕頂罷了。”
黑衣服的冷哼道“什么絕頂高手,我正要···”話不說完,便給白衣服的堵住了嘴。
白衣服的假借慈祥,說道“黃英雄與我等都是志同道合的好友,他的武功,我們的確是欽佩的,這次來,是多年不見了,想去拜訪,小友,勞煩你快些指路,我這里有一錠銀子,可當做報酬?!毖杂櫍惶统鲆诲V銀子,扔給柳長歌,柳長歌故意裝作驚嚇,沒有去接,任由銀子落入草地里。
柳長歌道“多謝賞賜,銀子在這個時候,可是寶貝,能賣不少米糠哩。兩位豪俠,出手寬綽,真讓小人欽佩,斷無不告知的道理!”接著,柳長歌把手一指,說道“你們沿著這條小路,往前走,看見一個分叉路,走左邊的那條,再走一段,看見個大石頭,石頭邊上,長著一顆大松樹,過了那邊,走左邊那條路,好像是吧,媛媛?”柳長歌看向郭媛媛,眉目傳情,宛若一堆恩愛的情侶。
郭媛媛輕點下顎,說道“應該就是那邊了?!?
其實,柳長歌指的路,根本不是前往天山居的,而是前往臥龍莊的路,就是王二所在的莊子。
郭媛媛是個聰明機靈的女子,自然不會不知師弟所想,只是她今日見小師弟在惡人面前,氣定神閑,對答如流,不啻如隔三秋,當刮目相看了,她實在想不到,師弟居然有這等魄力。
白衣服的大笑幾聲,說道“那我們兄弟,也不便打擾兩位了,你們繼續情濃,我們也該去會會老友了,要說這時光無限好,最好是青春,果然一點不錯,你們二位,乃是郎才女貌,天造地設的一對。”說著,兩人揚長而去,大步如飛,可見內功深淺。
直至兩人影沒,
柳長歌方才倒抽一口冷氣。
郭媛媛已有察覺,便問“師弟,剛才你不讓我說話,這兩人就是師傅口中說得‘鬼哭神嚎’嗎?”
柳長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