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大圣欲對郭媛媛施加野獸暴行,好逼迫柳長歌自投羅網(wǎng)。
郭媛媛穴道被制,動不能動,只能任由擺布?
危急之時,好個郭媛媛,不啻“隱居道人”女弟子,天山門徒,剛正不阿,凌然不懼。
把心一橫,卻是要以死明志
她由丹田內(nèi)提起一口真氣,想要沖破穴道,不讓“老怪物”得逞,保全毀清白之身。
而這樣做,嚴(yán)重違反人體經(jīng)絡(luò)順子自然的運轉(zhuǎn)規(guī)律。
輕則重傷,重則必死。
黑大圣怎知郭媛媛暗暗下了必死決心,他面目猙獰,嘴角帶著邪笑,手便往郭媛媛的綠色裙子抓取,豈料剛挨上衣服料子,邊上的白日魔看不下去,一聲大喝,說道“住手,昆弟,不可如此魯莽行事。”
黑大圣愕然一愣,面色又是一沉,手在郭媛媛腿上亂摸一通,喃喃說道“大哥,怎么到這個時候,你要當(dāng)正人君子了?”
白日魔冷冷的睥睨郭媛媛一眼,只看小姑娘皓齒緊咬,柳眉倒豎,杏眼怒瞪,面色一陣白一陣紅,眸子里散發(fā)著深惡痛絕的光芒,便知她是怒不可支了。他對黑大圣解釋道“我們雖非正人君子,亦不可做下這等豬狗不如、骯臟齷齪之事,毀一個妙齡少女的清白,那不是江湖中人的作風(fēng)!”
黑大圣聽了兄弟的訓(xùn)誡,滿不在乎,反而是冷哼了一聲,語氣里似乎在嗔怪白日魔,言道“彭大哥,你這么說可就真是太無趣了。這種事情咱們又不是第一次干。還記得去年臘月十八,在高家莊,咱們不是也把高虎那漂亮蕩冶小媳婦剝光了,吊起來,才使得高虎那廝從狗洞里鉆出來,獻(xiàn)出他的狗頭!大哥你若是現(xiàn)在幡然醒悟,覺得以前做的事有違天理,令人不齒,那可太遲了。咱們兩個早就成了聲名狼藉之徒,還在乎多一個人戳咱們的脊梁骨嗎?”
白日魔聽見黑大圣說話陰陽怪氣的,臉色不由得一沉。
尤其是聽到那句“大哥你若是現(xiàn)在幡然醒悟,覺得以前做的事有違天理,令人不齒,那可太遲了。”
他更加火大,便略帶微怒說道“坤弟,你性子太急,怎不好好想清楚,胡亂曲解我的意思?這次自與前面不同,高虎本就是誤人子弟,道貌岸然的該死之徒。婆娘最毒婦人心,與他狼狽為奸,為了對付咱們背后提了不少陰險毒辣的點子。而眼前這個姑娘,不過黃青浦下面的一個小小女弟子。我們?nèi)舭阉雍ΓM非太無辜了么?何況擄她前來,無非為了抓住柳長歌。他不上當(dāng)也罷,難道我們沒有其他辦法對付這小子了嗎?那黃青浦劍法,你也見得,可是如何?倘然侮辱了他的女弟子,不啻與天山門徒結(jié)下血海深仇,黃青浦勢必不會善罷甘休。”
白日魔說了許多話,黑大圣心里只是老大看不起,內(nèi)心只想“大哥膽子一向很大,怎么一遇到黃青浦反而小了,天山門徒又能怎樣,自出道以來‘鬼哭神嚎’怕過誰呀,再說,你擄走了柳長歌,黃青浦還不是一樣找咱們算賬,若回到京城,交了差事,我怎不信黃青浦敢到王府造次?”
黑大圣不想和大哥爭了,不厭其煩地?fù)]揮手,說道“行啦!大哥你說什么便是什么,咱們兄弟,雖然不是一個爹娘養(yǎng)的,那也比一個爹娘養(yǎng)的還要親百倍,多少次患難與共啊!不能因為一個小賤貨壞咱們兄弟之間的和氣,我都聽你的就是,你說怎么辦,那就怎么辦。”
說到這里,其實白日魔并非怕了黃青浦,擔(dān)心黃青浦追殺,或許這僅僅只是其中一小部分。
更多的原因在于他動了惻隱之心。
哪怕是最壞的壞人,其心也是血肉做的,不是石頭。
白日魔看郭媛媛長相貌美,清秀可愛,年紀(jì)又不大,又處于豆蔻年華,竟是有點于心不忍了。
話又說回來,倘然黑大圣一定要那么做,白日魔怎會因為一個陌生女子,與多年榮辱與共的兄弟翻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