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大圣退了一步,白日魔心里自然歡喜。
郭媛媛則重重地喘了一口大氣,把心安放。
但倏然間,她的身體極不舒服,從內(nèi)而外的發(fā)熱。
原來趁在兩人談話之際,她暗中調(diào)動了丹田真氣。
不知是白日魔的點(diǎn)穴法太辣,還是郭媛媛學(xué)藝不精。
她屢次沖擊穴道,竟然均不得奏效。
那調(diào)動出來的真氣,好像一條條泥鰍鉆到她的血管中,似乎游走,激的她渾身血液沸騰開鍋一般。
好似哭出來的眼淚再也無法回到眼睛里。
真氣一旦調(diào)動,是不可能從哪來回到那去的。
于是郭媛媛真氣郁結(jié),發(fā)又發(fā)不出來。
她被真氣反噬,身體虛弱,臉上暴漲,皮膚從內(nèi)而外的血紅,好像火燒一般。
白日魔沒有注意到郭媛媛的外表的變化,他見黑大圣松了口,離開了郭媛媛,到一邊規(guī)規(guī)矩矩的站著,心里甚是滿意,又不想黑大圣太埋怨自己,于是正想如何跟黑大圣找些話題聊聊,緩解不愉快。
黑白二人并非一向和睦。
爭吵說經(jīng)常發(fā)生的事。
畢竟樹上的葉子沒有一樣的,每個人的性格,想法不盡不同。
白日魔為人冷靜,心中尚存有善念,常常把持大局,黑大圣聽從他的調(diào)遣。
而黑大圣為人殘暴,喜好殺人,頭腦簡單,武藝卻是真高。
“鬼哭神嚎”這個組合能在浮躁的江湖走到今天,著實(shí)不易。
一來是因?yàn)樗麄兂粑断嗤叮瑸槿碎g惡棍;
二來是他們都懂得求同存異是朋友之間維系長久關(guān)系的不二法門。
白日魔其后又說了無關(guān)痛癢的話,面向南方眺望,神色肅穆。
此間,不覺殘?jiān)码[退,東方亮出魚的肚皮,已是黎明時分,山谷中吹來的風(fēng)也是涼的。
他暗中盤桓,黃青浦劍法高超,此時不在徒弟身邊,不知去了何處。而他這些徒弟,雖有本事,卻歷練不足,武功青澀,根本不是他和黑大圣的對手。現(xiàn)在可謂是對付柳長歌絕佳的機(jī)會,一旦錯過,等黃青浦回來,怕是要難于登天。
想了半晌,白日魔看向黑大圣,說道“坤弟,我只說不能毀了這個姑娘的清白,但還是要發(fā)揮她的價值,利用她多做文章。我看黃青浦的幾個徒弟,未嘗真的能夠棄之不顧,定時回到山洞謀求對付咱們的辦法。讓我再想一計(jì),逼他們出來,趁機(jī)捉住柳長歌,咱們便可大功告成了。”
黑大圣皮笑肉不笑,呵呵說道“大哥,那你快想,不然等黃青浦回來了,只怕要糟!”
白日魔招手,讓黑大圣附耳過來,匆匆說了幾句。
黑大圣聽罷,仰頭哈哈大笑,說道“妙計(jì),妙計(jì),我的好大哥,兄弟佩服你,連這等辦法也想得出來,且看我表演就是了。”
白日魔面無表情,說道“一切還要仰仗坤弟了!”
黑大圣狡黠笑道“大哥放心!這幾個小兔崽子,毛還沒有長全,還能斗得過咱們‘鬼哭神嚎’么?等抓了柳長歌回去,咱們兩兄弟便可在王爺面前立住腳跟,從此榮華富貴享之不盡,再不必和江湖門派打打殺殺了。”
白日魔和黑大圣近些年中在江湖上無惡不作,殺的人不計(jì)其數(shù),很快打出了昭著臭名,引起了一大批武林正道的仇視。
那些被他們殺害之人的晚輩、朋友、妻子,乃至正派俠士,無時無刻不在尋找他們報仇,恨不得將他們二人抽筋扒皮,凌遲處死,挫骨揚(yáng)灰,方解心頭之恨。
時間愈久,兩人手上沾染的鮮血太多,無論走到哪里,均有人找他們尋找,難免寢食難安,日夜提防,白天還好,特別到了晚上,兩人還常常做起了噩夢,夢中被冤魂鎖喉、捅刀子、扔油鍋,實(shí)在可怕。
最近幾年實(shí)在感覺到了厭倦,便想找一處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