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大圣垂死掙扎,手持招魂幡,盤、打、撩、壓、刺、掃,使用了各路招式,攻勢雷利兇猛。白日魔又逮住一個機會,突然加入戰(zhàn)團,二人圍攻邪醫(yī),全沖著要害去的。
郭媛媛在一邊觀看,并未因此黑白二人的注意,意欲上前幫忙,又有些不敢,兀自思量“黑大圣怎么還不死?邪醫(yī)前輩的毒針,不是號稱見血封喉嗎,當初張和尚死得那么快,怎么黑大圣還活著?邪醫(yī)前輩若是打不過兩個老匹夫,如何是好?”郭媛媛眼看面前這個身如枯槁,白發(fā)銀須的老頭兒被人夾攻,險象環(huán)生,不禁暗暗地擔心。
卻看邪醫(yī)雖然落入到白日魔的銅爪和黑大圣的招魂幡夾擊之下,仍然是不慌不忙,氣定神閑的態(tài)度,他除了毒針,還有一把匕首,不曾用的,故而手中沒有任何兵器,只用猿猴般靈巧的身法和腳步,兔起鶻落,騰挪輾轉,不斷地在戰(zhàn)場上穿梭,黑白二人的兵器,好似長了眼睛,全避開了邪醫(yī)。
到了此刻,黑大圣全無顧忌了,什么“玉帶纏腰”“蟒蛇出洞”“猛虎翻身”“泰山壓頂”等狠辣的招數(shù)全都抖露出來了,仗著身上還有一絲神志,只求速攻,拿下邪醫(yī)。因此他出手的時候,不管不顧,喪失了理智,有時候連帶著白日魔也要在攻擊范圍內,他仍是不會避讓,照例打去。
一旦被招魂幡招呼道,可不是鬧著玩的。白日魔極為苦惱,又無可奈何,只得在專注對付邪醫(yī)的時候,還需留神兄弟的兵器。
黑白二鬼很少有機會同時上場夾攻一人,除非遇到十分厲害的高手。
兩人遠近配合,形成章法,可謂天衣無縫的組合,常常能把強于自己的對手殺死。
但是現(xiàn)在黑大圣一亂,追求一味地猛打,看似驍勇,反而無法形成默契配合,讓局面很亂。
邪醫(yī)本事的是不俗,他見黑大圣瘋了一般,只攻不守,身上處處是破綻,犯了江湖大忌,便想著先對付黑大圣,再對付白日魔。于是用空手接白刃的招式屢屢向黑大圣發(fā)起進攻。
黑大圣則看出了邪醫(yī)的意圖,把招魂幡舞得迅捷無比,顧不上接招,只是猛打,猛捶,猛刺,加上白日魔從旁協(xié)助,這樣一來,邪醫(yī)倒有些束手無策了。
白日魔則格外忌憚邪醫(yī)的毒針,眼看黑大圣就是個活生生的例子,他怎敢再讓邪醫(yī)出手,于是采取了步步緊逼的打法,逼得邪醫(yī)無法從懷中取針、打針。
邪醫(yī)始終處于下風,不過仍是游刃有余的躲閃著,不讓對方摸到自己,頭腦甚是清醒,用了一個損招。
他一瞧黑大圣的招魂幡打來,他就往白日魔的懷中鉆去,黑大圣把招魂幡跟著砸來,常常把白日魔也卷進去了,不得不半途收手,說道“大哥,你快讓開呀,打到你怎么辦?”
白日魔便會回答“坤弟,下手小心。”
邪醫(yī)趁機再利用身法向黑大圣偷襲,等白日魔打出銅爪,他就往黑大圣的身邊去,那銅爪飛得極快,稍有不慎,便會砸在黑大圣的身上,是而白日魔也須得小心翼翼,不敢放肆地打了。
三人在山洞中游斗了數(shù)十個回合,打得萬分激烈,灰塵飛揚,桌椅等等,碎成了木片。
郭媛媛則躲在一邊,暗中尋求辦法。
打著打著,忽聽白日魔喝道“坤弟不要中了老狗的拖延之計,快隨我出去。”
黑大圣提著一口氣,只為了能夠殺死邪醫(yī),此時怎能泄氣?只怕再也不能站起來了。便說“大哥不必掛懷,我已經(jīng)這樣了,你就等清明時節(jié)給我多燒些紙錢吧,要走你走,老狗的毒針厲害,我的眼睛不是很靈光了,莫要傷了你,你走吧,記得給我報仇。”
白日魔道“我們兩兄弟不是說好不求同生,只求同死么,我怎可離你而去?”說完,向邪醫(yī)欺身而去,他先打出的銅爪,被邪醫(yī)側頭避過,銅爪剛過,他一拉鐵索,銅爪又殺了一個回馬槍,直奔邪醫(yī)的后腦,邪醫(yī)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