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醫(yī)的輕功也很不錯,不能說低了黑白二人去,何況白日魔又帶著一個不能動彈的黑大圣,不啻帶個累贅在身上,邪醫(yī)怎能追趕不上呢?
他為什么不追,只因考慮到了三點!
第一,他追上了白日魔未必能夠打贏;
第二,柳長歌下落不明,還需尋找;
第三,最主要的是玄冰蟬尚未出現(xiàn),邪醫(yī)一度判斷,此事跟柳長歌有關,問了柳長歌,他又不說,邪醫(yī)為了玄冰蟬煞費苦心,尋找多年,豈能因為追趕白日魔而失之交臂?
當郭媛媛問起來邪醫(yī)只說自己身體不適,一眼帶過,郭媛媛不免關心,又問身體怎樣,邪醫(yī)沒有再說,害得郭媛媛心中忐忑不安,她暗忖“邪醫(yī)前輩如果受傷,誰來幫我尋找?guī)煹埽俊?
一老一少,又回到山洞內(nèi),邪醫(yī)找個地方,盤膝而坐,閉起雙目,對郭媛媛說“我剛才與他們打斗,耗費了不少真氣,我要打坐運功,休養(yǎng)生息,你不要打攪我,明白么?”
郭媛媛眨著眼睛,問道“那我?guī)煹苣兀趺崔k?”
邪醫(yī)哼了一聲,說道“等我好了再說,只怕你師弟,是不會出現(xiàn)了。”話落,運功生息去了。
郭媛媛還想再說,只看邪醫(yī)面目凝重,略有陰沉,便不敢問了,一個人來到了山洞外面,坐在洞口的石頭上發(fā)呆,愁容不展,心說“師弟呀師弟,你到底哪去了,快點出來吧,別嚇唬師姐啊。”
其時,被黑白二鬼一鬧,已經(jīng)是大半天過去了,山谷里靜悄悄的,人見不到一個,到處是荒草,偶爾有幾只歸巢的鳥叫幾聲,山谷上方的云霧漸漸變了顏色,夜幕正一點點地侵襲著黃昏。
再說白日魔帶著黑大圣一路來到了下崖的地方,幸喜繩索還在,白日魔一看邪醫(yī)沒有追來,便解開了黑大圣的穴道,去看兄弟的情況,一看之下,嚇得不輕,只見黑大圣,嘴唇黑紫,眼眶突出,臉上毫無血色,卻是昏迷過去了。
白日魔喚了幾聲,黑大圣閉緊牙關,并不答應,他往黑大圣的手腕子一摸,打了脈,心中咯噔一下,暗叫不好,“坤弟的脈搏,怎么如此虛弱,難道我們兄弟緣分,斷在今夜了嗎?”黑白二鬼組合多年,朝夕相伴,共同成名,彼此有了依賴,一想到黑大圣將死,“鬼哭神嚎”將不復存在,從此孤零零的只剩下了自己一個人,白日魔的心情如何能不凄涼沮喪?
再壞的人也有朋友,再鐵打的心腸也留著熱血,白日魔悶悶不樂,仰望山崖,心想“坤弟,你千萬挺住,我無論如何也得救你,‘鬼哭神嚎’可少不得你,雖然你有時候做事太魯莽了,辦砸了許多事,得罪了許多人,這次更連邪醫(yī)也得罪了,但你是我的朋友,我的兄弟,我一定救你,救不了,我就給你報仇,不殺老狗,誓不為人,我用腦袋犁地!”想罷,解下身上腰帶,將黑大圣捆在自己身上,確認結實了,深吸一口氣,沿著繩索攀爬上去。
試想如此高聳的山崖,光禿禿的,石壁濕滑,缺少落腳處,只長著一些藤蔓,僅靠一根繩索,就是你有再好的輕功,全無應用,須一寸寸的爬上去不可,黑大圣的雖然是個身材瘦小的人,輕不了,少則百十來斤,等于白日魔負著一百斤的貨物在石壁上移動,怎么受得了呢?
白日魔背著黑大圣登山,中間的辛酸過程便不說了,白日魔到了上面,夜已深了,森林中黑黢黢的,異常幽靜。
把黑大圣丟在一邊,像個死豬一樣,他則躺在地上,形成了一個大字,大口的喘息著,手中處的皮肉全被磨破了,鮮血直流,因為血液讓手心濕滑,快到崖頂?shù)臅r候,險些滑下去,腰上也給絲帶勒成了一條血痕!
豈料,白日魔正在休息的時候,忽然有個人在樹上嘆了一聲氣,距離很近,不到十余丈,白日魔心頭猛然一凜,立即彈跳起來,叫道“是誰?”換做平時,白日魔絕對不會感覺不到附近有人存在,只是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