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畫像,南澤城中,亦有很多人認得你,現在出去豈非太危險了,不如就住在我這里,衙門雖然查的嚴密,卻不敢到我這里來搜人,找人的事情,交與我便了。”
雷宇哈哈笑道“衙門里的一群廢材能耐我何?你別看我斷了一腿,就是掉了腦袋,一樣不把他們放在眼里。”
陳炳國知道勸他不住,便點點頭,說道“既然雷兄執意要走,我不留你,這個你拿著吧!”說時,將一個袋子交給雷宇。
雷宇顛了顛,聽出是銀子,笑道“陳兄,那我就不客氣了,等我找我柳長歌,再來拜訪。”說完,踏著冷冷的月光,出了泰和鏢局的小門。
雷宇在南澤城七橫八錯的巷子里繞了幾圈,躲避了幾波巡邏的官軍,來到了城東。
其時,月光如水,視線正好,城門已經關閉,巡邏隊來來回回地走動,走城門是不行了,好在雷宇熟悉南澤城,知道一條捷徑,從一處無人防守的城墻翻了下去,沒入山林之中,走了不到一個時辰,約是五更天了。
長夜即將過去,星辰殘照,拂曉的風把樹林吹得颯然,雷宇來到了天山居前,只見天山居大門上貼著衙門的封條,門前堆滿了枯葉,數座房屋,黑漆漆的,一片闃然,好似無人。
他并未進入天山居,按照陳炳國的話,徑直往東,離著很遠,在涼月下,看見了一棵大樹,待走近一點,人驀然愣子了原地。
只見大樹下,聳立著一個土包,形似墳塋,他不敢相信,陳炳國居然給他引來看墳,他心中升起一種不好的預感,暗忖“這是誰的墳,誰死在了這里?”他奔跑過去,一見墳上的泥土還是黑的,而后面的大樹上,被人剝了一層皮,刻著幾個字。
“秦兄之墓!”
一看見“秦兄”兩個字,雷宇心頭一凜,暗想“秦兄,秦兄,秦兄是誰?”這時他想到了陳炳國一直叫黃青浦是“秦兄”,他想“莫非,這里埋的是天山門徒黃青浦么,是陳炳國埋的?”這個打擊可不小,如同一道驚雷劈在雷宇的身上,他自言自語道“不對,黃青浦是天山門徒,隱居道人,武功蓋世,天下間,誰能殺了他,就憑衙門里的一群廢物?”
雷宇很想把墳墓挖掘開,見見死者是誰,一想“里面萬一真是黃青浦,豈非對他不敬,既然是陳炳國引我來的,他一定知道,我何不去問問他?”沉吟了片刻,雷宇放棄了掘墳的念頭,趁著天還未亮,立即返回了南澤城,巧妙地繞過了官軍的巡邏,又一次來到了泰和鏢局的后門,這次門居然是敞開的,好像知道他要來。
他微微一愣,為求真相,便闖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