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父親,何所似帶著一個侍從往回走,這個侍從是他的親信,諾大的院子里,除了必要的守備之外,一切都顯得那樣的肅清,寂寥,為了保護北疆王的安全,從北疆來的五百勇士,全都一同走了,何所似心里想著,日后應該如何和朝中的官員共處,是的,作為世子,他不需要經常上朝,除了皇帝召見之外,他想去哪里,就去那里,可他這種人,與朝廷格格不入,他該去什么地方,他最想去的地方,就是外面,是江湖,他突然間想起了柳長歌等人,他羨慕那種在江湖上自由自在,哪怕是風雨飄搖,居無定所,那也是很快樂的。
侍從看出何所似有些不愉快,還以為是因為北疆王何保國走了,于是侍從說道“世子,你用擔心,王爺跟前有那么多武士跟著,一路上不會發生危險的。”
何所似正好走到了花園,聞到了一陣陣的愜意的花香,這令他心中一蕩,心中的煩悶消除了一些,他笑道“你怎么知道我在擔心父親的安危?”其實,這僅僅是何所似煩悶的一點點理由,根本微不足道,不足以給他造成困擾,真正困擾他的,一個小小的侍從,又如何知道的?
侍從說道“我見世子悶悶不樂,一定實在擔心王爺了,不然,還有什么事情,可以讓世子這么不開心么?”
何所似笑了笑,沒有說話,走過花園,馬上就要到自己的房間里,這會讓已經是清晨了,東方的太陽,正在竭力的突破厚重的云層,天光還沒有大亮,這一晚上,他都在和父親說著刺客,北疆防線的事情,可謂是一整夜都沒有合眼了,饒是他五大三粗的體格,困意襲來,也有些承受不住,他要去睡了,他對侍從說道“小海子,你也忙了一個晚上,回去休息吧,不到中午,不要叫我起床,我要好好的瞇一會兒。”
小海子道“遵命,世子,你睡吧,有什么事情,盡管吩咐,我還不累呢。”
何所似點點頭,走了幾步,忽然好像是想起了什么,說道“你不要睡得太死,若是有什么人前來見我,你不要攔著,一定要把我叫起來。”
小海子微微一愣,問道“是有什么貴客要來拜訪世子么?”他記得昨天晚上,攝政王的公子來過,但是何所似并沒有表現的如何歡迎,他猜不出,還有什么人,能夠打攪到何所似休息。
何所似道“你的問題太多了,讓你怎么做,你便怎么做吧。”何所似不想與小海子談論了太多。
小海子討了一個沒趣,一縮脖子,灰溜溜地走了,何所似嘆了一口氣,隨后又打了一個呵欠,走過花園就是他的寢室,就在他穿過月亮門的時候,便聽到假山邊上有個聲音叫他。
“何兄,別來無恙啊。”
聽到這個聲音,何所似精神一振,望去,正是柳長歌,何所似笑道“柳老弟,我正向著呢,沒想到你就來了,什么時候來的?”
柳長歌走上前,說道“才來不久,北疆王已經走了嗎?”
何所似面帶歉意,說道“這件事情我還要跟你道歉呢,本來我父親是打算上午在走的,豈料你們走后,我父親改變了主意,給皇上寫了一份奏章,說明了情況,連夜便收拾東西走了,我沒有來得及和你們說。”
柳長歌心說“北疆王和為什么連夜走了呢,難道是北疆的情況緊急么,這也不應該啊,北疆情況在緊急,還有長城防御,不差這一時半會了,難道是因為刺客的事情?”柳長歌又哪里知道北疆王這么快離開京城,是出于自身的原因呢,他早已經對京城的官員心灰意冷了,特別是當刺客出現,刺殺他的時候,他是片刻不想多呆,這些刺客,壓根傷不了他,這是一種威懾。
柳長歌笑道“沒關系,雖然有點遺憾吧,但是以后還能再見到北疆王,也不急于這一時了。”
何所似這個時候看見了高峰,覺得奇怪,便問道“柳弟,你怎么忽然間了,這個朋友是?”
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