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叫花胡鬧一通,守衛沒有辦法,在京城內,畢竟是天子腳下,誰也不敢欺負百姓,而且皇上三令五申,要愛民如子,誰敢招惹這個老叫花,并且這次的事情,事發突然,京城近十多年來,除了上一次柳星元帶領叛亂,攝政王下令,封鎖城門,緝拿要犯之外,便沒有任何一次像是今天這樣,對過往城門的百姓,還要檢查,許多官兵也很納悶,好端端的為什么要檢查,他們只是得了上面的命令,不得不執行罷了,招致民怨沸騰,老百姓在屁股后面罵,他們也是毫無辦法。
當兵的束手無策,一開始叫嚷著老叫花敬酒不吃吃罰酒的那個士兵也不再說話了,老叫花卻是得理不饒人似的,繼續指責著士兵,到這里,柳長歌有些看不過去了,心道“這個老叫花,還真是倚老賣老,士兵已經退讓了,他還不依不饒,幸而是在京城這個地方,士兵的素質很高,不敢拿老百姓怎么樣,若是在別的地方,只怕咋就被打出去了吧。”這件事情畢竟和柳長歌無關,誰是誰非,柳長歌難以判斷,總之,老叫花鬧了一場,給柳長歌等人行了方便,可以順利離開京城了。
周民拉了拉柳長歌,說道“沒什么好看的了,咱們還是早點走吧,正事要緊,一個老叫花在這里胡鬧,有什么好看的?”
柳長歌點點頭,說道“只怕老叫喚沒有那么簡單,他在這胡鬧,到底是因為什么呢?”
周民笑道“或許是吃飽了沒事干,撐得慌。”說著就要走。
這時候,老叫花突然叫道“你們給我認個錯得啦,老叫花也不是不講理的人。”
錯不在士兵,卻還讓士兵到道歉,士兵們面面相覷,覺得還沒有道理,但是為了打發老叫喚,也沒有辦法,小隊長笑道“老前輩,我們這就給你道歉了,你快起來吧,道路已經堵塞了,上面一旦追查下來,咱們可要遭殃了。”
老叫花哼了一聲,說道“那好吧,我不給你們添麻煩,不過,老叫花沒有酒啦。”
小隊長忙道“我這就給你打酒去。”
老叫花很滿意,點點頭,說道“那你跟我去打酒。”
小隊長求之不得,宛如送瘟神一樣,在老叫花的引導下,向附近的一家酒館走去。
這邊老叫花與小隊長剛走,通道便順通了,人群開始行動起來,柳長歌也和周民高峰走出了城門,向郊外走去,由高峰帶路,三個人很快就來到了二道河子,隔著一條小河,可以看見對岸梨樹成行,當下時節,梨樹已經結果了,但是還沒有成熟。
河堤之后,便是一個小村子,宛如在梨樹環抱之中,那里就是梨花村了。
河上,有一座小橋,距離柳長歌等人還有一段很長的距離,想要過河,就必須要走這個小橋了,然而鄉下地方,不比皇城,小橋僅僅是木結構的,柳長歌一看見小橋,就想到了那一晚上在橋頭上遇到洞虛派的三個弟子和小桃紅打架的事情,但是此刻,橋上沒有人影,柳長歌松了一口氣,周民看見柳長歌神色有些緊張,便問道“柳老弟,你怎么了,臉色這么差?”
柳長歌道“沒什么,興許是天熱的。”
中午的太陽,炙熱的烘烤著大地,一切都顯得那么的無精打采,無風的情況下,梨樹一動不動,河面上沒有波光,地面上升起了一層氤氳,周民沒有多想,說道“等咱們到了樹林中就涼爽了,希望曹旺他們就在這里,不要讓咱們白來一趟才好,這里外里,四十里路,可不是鬧著玩的。”周民正說著,三個人加快了腳步,很快到了橋頭,而這個時候,柳長歌卻停下來了,因為橋頭的空地上,坐著一個人,或許說是躺著一個人,手里拿著一個酒葫蘆,正在咕嘟咕嘟的喝著酒。
柳長歌心頭一凜,心說“果然,遇到橋,就沒有好事。”
周民見到此人,大吃一驚,說道“你不是在城門口,胡鬧的那個老叫花么,怎么跑到這里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