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邪醫(yī)的安排,華笙的身體至少需要三天可以完全恢復(fù),事情雖然比柳長歌預(yù)料的還要快一些,到了第二天的時候,華笙的內(nèi)傷便痊愈了,武功也回到了往日的水準(zhǔn),可柳長歌還是擔(dān)心華笙恢復(fù)的太快,為了鞏固,確保萬一,柳長歌還是迫使華笙在山洞中待了一天,三天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柳長歌和華笙朝夕相伴,卻讓柳長歌體會到了一段人生最為幸福的時光。
華笙抱恙在身,采集食物的工作,自然就落到了柳長歌的頭上,柳長歌除了捕魚,還打了幾只野兔,并且他還在灌木叢中采了一些菌類,柳長歌曾在顧向前的隱居地方,整整生活了三年,這三年使他從一個青澀的少年,變成了一個成熟的男人,對于野外求生,柳長歌可謂是行家了,什么菌類有毒,無毒,他一眼就能看出來,這一頓菌湯,也是柳長歌吃過的人間美味。
華笙則負責(zé)把各類食材煮熟,兩人分食,一邊說著江湖上的軼事,一邊品嘗美味,不亦樂乎,有時候華笙還會吟詩作對,這對于柳長歌來說,就顯得有些下里巴人了,柳長歌文化方面和華笙想必還差得遠呢。
有時候,晚飯之后,閑著無聊,二人還會結(jié)伴而行,在山洞附近走走,華笙會采集一些鮮美的花朵,編造出一個花環(huán),給柳長歌戴在頭上,盡管柳長歌表示拒絕,還是讓她這么做了,華笙有氣質(zhì)如華的一面,也有小家碧玉的一面,柳長歌漸漸的懂得她了,可惜時間太短暫了,只有區(qū)區(qū)三天而已,就是這三天,足以讓華笙的模樣,終身印刻在柳長歌的心頭,并不會隨著時間推移,滄海桑田而改變。
華笙很傾慕柳長歌的武藝,第二天的一個晚上,華笙與柳長歌來到溪邊散步,華笙光著腳,坐在巖石上,把腳深入溪水中,挑起一朵朵水花,頑皮的像個十多歲的大姑娘,柳長歌則在上游洗著一些野果子,不僅有山棗,柳長歌還發(fā)現(xiàn)了野山梨,野山楂,這些野味富有靈性,吃起來也有助于恢復(fù)內(nèi)功。
但他的視線并不在水中,也不在果子上,而是在華笙的側(cè)影上,逃之夭夭,灼灼其華,華笙的側(cè)臉,粉嫩如四月的桃花,鼻尖的棱角像嫵媚的青山,小小朱唇,如傍晚的紅霞,一雙水靈靈的眸子,好似能夠說話,不知不覺,柳長歌看呆了。
華笙好似發(fā)現(xiàn)了柳長歌在偷窺她,不僅沒有生氣,反而笑道:“柳大哥,果子洗好了沒,你在發(fā)呆呀?”漸漸的,華笙的臉上,不知為何,也飄起了一道紅霞,于是臉蛋像是柳長歌手中的野山楂。
柳長歌難以為情,愣道:“我哪有發(fā)呆?”
華笙道:“你的眼睛已經(jīng)直勾勾的了,還想騙我不成,說罷,你想起了什么事情?”
柳長歌怎會直言不諱,說他正在欣賞她的美貌,柳長歌有些語無倫次,說道:“那個,我是在想,明天我們就要走了?!?
華笙望著天上的云霞,緩緩說道:“是呀,要不是你強留,我打算今天就要走的?!?
柳長歌想了半晌,說道:“我的意思是,你完全不用這么著急的。”柳長歌已經(jīng)習(xí)慣了這種感覺,和華笙在一起生活的感覺,這種感覺,他是從未體會過得,與師姐郭媛媛在一起的感覺不一樣,這是一種能夠令柳長歌消沉的感覺,非常的可怕,柳長歌有時就在想,如果我能夠在這里與華笙能生活一輩子那就好了,不去打擾別人,別人也不回來打擾我。
華笙忽然嘆了一口氣,神色有些憂傷,說道:“柳大哥,不光是你,我何嘗不想在這里多留一段時間內(nèi),這里有山,有水,靜的好像是方外之地,每天采采花,釣釣魚,可真是太美了,可惜京城還有許多事情等著我們?nèi)マk呢,漢州動蕩,天下未定,我們又如何能夠忘情于山水,棄百姓于不顧,不聲張正義?”
柳長歌點頭道:“不錯,但愿我們能夠早日鏟除奸佞,助漢州穩(wěn)固,這樣我們就可以放下重擔(dān)了?!?
華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