搖搖頭道:“如今的漢州是內憂外患,像是童忠等奸臣,只是內憂,我們最大的敵人,還是來自于北方的北蠻部落,等我們鏟除了奸佞,還要抵御北蠻,世外桃源雖好,可我們未必就能找到。”
柳長歌笑道:“這里不就是世外桃源嗎,怎說沒有?”
華笙微微一愣,定睛看著柳長歌,并未說話。
柳長歌道:“難道是我說錯了嗎,不知你是如何感覺的,這兩日,我覺得我就是生活在世外桃源之中。”
華笙道:“那也是忙里偷閑,如果咱們沒有受傷,也不會來到這里。”
柳長歌不加思索,隨口說道:“若能再和你生活一段光景,我甘愿受傷,哪怕死了也行了。”
柳長歌的話真情流露,華笙怎會不知柳長歌的意思,華笙道:“你別胡說,咱們還有許多事情要做,你一定要保護好自己。”
柳長歌放才覺得自己說的有些露骨,哈哈一笑,說道:“你也一樣要保護好自己,說起來,你的武功不錯,劍法精妙,我是很放心的。”
華笙抬起腳,淋去了腳上的水,說道:“我學的是師父晚年才自創(chuàng)的尋仙劍法,它是師傅一生走南闖北,劍法大成所在,厲害不厲害我不知道,但我想,它一定是江湖上獨樹一幟的劍法,話說回來,柳大哥,你也不用贊我,你的劍法也很不錯,若是說精妙,只怕尋仙劍法,還不及你的天山劍法。”
柳長歌原本是不應該欺騙華笙的,可他在顧向前的墳前發(fā)過誓的,不會泄露顧向前的事情,除非到萬不得已,可柳長歌又不能一直瞞著華笙,柳長歌猶豫了一下,說道:“我練的不是天山劍法,不,我說的是,我只是學了一點天山劍法,只是皮毛罷了,我主要用的不是天山劍法。”
這樣一來,華笙倒是有些糊涂了,說道:“你用的不是天山劍法嗎,你不是天山派的弟子么,我?guī)煾概c我講起過江湖上的門派,對天山派推崇備至,還說天山劍法,傳承于天山老祖,天山老祖曾是劍術第一,他開創(chuàng)的天山劍法,只在尋仙劍法之上,不在尋仙劍法之下,后來江湖上才出現了一個顧向前。”
柳長歌聽到顧向前的名字,楞一下了,說道:“我是天山派的弟子,但是天山劍法學的不多,說來也算是因緣際會,我的劍法是從一個山洞學來的。”
華笙好奇道:“你的劍法是從山洞中學來的,當真算是奇遇了,你能與我說說吧。”
柳長歌道:“要是從頭說,那可就長了。”
華笙笑道:“一天一夜說的完嗎?”那意思是,他們還能在這里一天一夜。
柳長歌苦笑道:“既然你想聽,我說給你便是。”于是柳長歌就從在天山居習武,黑白二鬼上門尋仇,迫不得已殺了王二,被官府通緝,師傅慘死,鏢局避難,再到與郭媛媛被抓,落入山谷,遇到邪醫(yī)的事情說了,但柳長歌并沒有說顧向前的名字和劍法的名字,可他也不愿意隱瞞華笙,否則他的話,矛盾重重,漏洞百出,以華笙的聰明才智,不難發(fā)現,柳長歌便直截了當的告訴華笙, 他是受了那個老人的所托,不能把他的名字告訴其他人。
華笙聽罷,不以為意,說道:“既然你答應了那個老者,不告訴我也無妨,其實咱們也算是萍水相逢,相識時間短暫,柳大哥,能夠告訴我這許多事,已經是夠朋友了,你放心,我是不會跟別人說的。”華笙從柳長歌的追憶中,得知柳長歌是個無父無母的孤兒,從小是給天山派的收養(yǎng)的,不僅對他表示同情,其中還有一些敬佩,是想一個小孩子,從小就沒有了父母,缺失了關愛,孤零零的行走在天地之間,那是多么的倉涼和困苦啊,所以很多孤兒,在無人教導的情況下,往往會走入歧途,逐漸養(yǎng)成孤僻的性格,最終成為懷疑,可喜的是,柳長歌有師傅的教導,又是兄弟的陪伴,自身優(yōu)勢一個樂觀開朗豁達的人,所以才沒有失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