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這只不過是一句最簡單的問候。
當然,賀魯元起一定不希望何所似好。
所以賀魯元起說的“你好”感覺很刺耳。
何所似含笑掏了掏耳朵,鄭重的看著賀魯元起,仿佛在看一個老朋友,說道:“我不好,一點也不好,很不好?!?
賀魯元起笑道:“何世子為什么不好?”
何所似道:“我本是來打獵的,可是一只獵物也沒打到,堂堂北疆王世子,空手而歸,豈不是滿朝文武大臣笑話,又怎么能好?”
賀魯元起應和道:“不僅不好,而且糟糕極了,如果是我,真想找個地縫鉆進去。”
何所似摸了摸頭,呵呵笑道:“可惜,我找了很久,發現沒有能容得下我頭這么大的地縫?!?
賀魯元起道:“那樣的地縫是很難找,但石頭漫山遍野都是?!?
何所似道:“石頭?”
賀魯元起道:“何世子可以找一塊石頭,然后一頭撞上去,我敢拿北蠻大皇子的身份擔保,何世子撞上去,就什么煩惱也不會有了?!?
何所似的素養一向很好,他一點也不生氣,笑道:“可惜,我的頭只會比石頭還硬,我若是撞在石頭上,一定是石頭先碎。”
賀魯元起冷笑道:“比石頭還硬的頭,我還從來沒有見過?!?
何所似道:“那是因為,我從來不會真的拿自己的頭撞石頭。”
賀魯元起笑道:“那就很糟。”
何所似道:“哦?”
賀魯元起道:“何世子不想鉆地縫,也不想撞石頭,那就只能惹出笑話來?!辟R魯元起原來是筆直的站著,但是現在,他笑的肚子疼,繼續說道:“不過,我一定不會笑話何世子的朋友,因為何世子是我的朋友?!?
如果賀魯元起是何世子的朋友,這才是天底下最大的笑話,比一個男人說他不喜歡女人還要搞笑。
何所似卻好像信以為真,高興的咧著嘴,說道:“太好了,能和賀魯元起大皇子交朋友,是我的榮幸。”
賀魯元起道:“既然我們是朋友了,進來喝一杯怎么樣?”
何所似道:“雖然我們是朋友,可我來這,并不是為了喝酒的?!?
賀魯元起道:“敢問何所似來此有什么用意?”
何所似悠然道:“我來請朋友幫個忙,一個小小的忙?!?
賀魯元起笑道:“我能幫你?”
何所似道:“只有賀魯大皇子可以幫我?!?
賀魯元起冷笑道:“何世子好篤定。”
何所似道:“因為賀魯大皇子是個有求必應的人。”
賀魯元起道:“但我從未發現我是這種人。”
何所似正色道:“當局者迷旁觀者清,人總是難以正視自己的?!?
賀魯元起問道:“不知何世子求我幫什么忙?”
何所似欲言又止,搓了搓手,顯得很猶豫,過了半晌,沉吟道:“忙是小忙,但有些令我難以啟齒?!?
賀魯元起大笑幾聲,說道:“何世子也有不好意思的時候,但說無妨。”
何所似道:“那我就說了?”
賀魯元起道:“嘴在你的身上,誰也不可能攔住何世子說話。”
何所似吃吃笑道:“我知道賀魯大皇子這里有很多獵物,我的意思是找賀魯大皇子借一點獵物,讓我帶走,草草交代,至少不會太丟人了。”說完,何所似嘿嘿的笑個不停,模樣很像是一個找村東頭財主借錢難為情的老農。
何所似的樣子令人忍俊不禁,就算是一向能沉得住氣的柳長歌也幾乎要忍不住笑出聲來。
賀魯元起發現柳長歌正在笑,問道:“這位秦兄,不知你有什么開心的事,說出來也讓我們大家一起開心開心?!?
柳長歌馬上不笑,沉著臉道:“我如果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