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不被任何東西束縛,愛是不是很偉大?
于是賈道平回到家里之后,便派人把石帆的行李送到世子府上。
石帆住在了柳長歌的身邊。
只要石帆一張開眼睛,就能看見柳長歌。
現在,石帆睜開了眼睛,已經到了下午,他看見了柳長歌。
柳長歌好像一天沒有休息,他就坐在椅子上,看著桌面。
石帆道:“你沒有睡覺?”
柳長歌道:“你的呼嚕聲打的好響。”
石帆臉紅道:“是不是打擾到了你?”
柳長歌道:“這讓我想起了從前,我們在天山居里那段快樂的時光。”
石帆的眼中流出倉涼,說道:“是啊,可惜回不去了,你也長大了,長大了,就回去不去了。”
柳長歌道:“我還可以走回去。”
石帆道:“回去又能如何?”
柳長歌道:“去給師傅上墳。”
石帆道:“那我跟你一起回去。”
柳長歌道:“我們一起回去。”
石帆忽然傷感道:“可惜,在師傅臨死之前,我們誰都沒有在他身邊。”
柳長歌道:“畢竟誰也沒想到師傅會死。”
石帆道:“你已經和劉俊昊打過一架,他的本事究竟多高?”
柳長歌道:“很高很高,想要為師傅報仇并不容易。”
柳長歌沒有說錯。
他跟劉俊昊根本不在一個等級上。
在柳長歌看來,現在的劉俊昊,正如當年的顧向前。
石帆的眼中冒出怒火,說道:“他在哪里?”
柳長歌道:“就在京城。”
石帆道:“我一定要找到他。”
柳長歌道:“不用你去找他,他會來找你的。”
柳長歌沒有說錯,劉俊昊果然在找柳長歌。
當然劉俊昊并不知道石帆。
他根本沒有關注石帆。
自從他上次見到柳長歌之后,就對他念念不忘。
他猜得出,柳長歌絕不是長明道人的弟子。
人最大的本事不是他的劍,他的手,而是他的嘴。
謊言,是一門高深的武功。
練到極致,可以殺人于無形,遠勝刀劍。
劉俊昊是個精明的人,他能成為洞虛派掌門,絕不是靠運氣,所以他絕不會上當。
劉俊昊認定,柳長歌不是長明道人的弟子。
柳長歌用的天山劍法殘缺不全,似是而非,但是劍法高超,令他這一代大宗師也心有余悸。
劉俊昊闖蕩江湖以來,
這樣的人,而且還是一個年輕人,無論他是不是天山門徒,都必須要死。
劉俊昊可不希望再過十年之后,會被這個年輕人打敗。
劉俊昊坐在椅子上,他在寺廟中,這里是京城的郊外。
他只要看,就能看見京城的輪廓,巨大的輪城墻,層層疊疊的房屋。
因為寺在山上。
人在寺中。
寺中已經沒有和尚。
自從劉俊昊將主持打的吐血之后,和尚就不敢再住下去了,帶著整個寺院的和尚逃之夭夭。
現在,寺中沒有一個人是光頭,所有人的頭發都茂密又黝黑。
劉俊昊喝著彩練送來的茶,眼睛看著京城。
彩練是洞虛十二杰中最年輕的女人。
她不但長得漂亮,年紀小,而且身材也好,有健康色的皮膚,又長又結實的腿。
彩練平時很乖巧,劉俊昊很喜歡這個女弟子,但他卻沒有非分之想。
劉俊昊算是一個惡人,也許他有很多缺點,每個缺點,都足以讓他死上一次,但是他卻有一個優點。
他對女人,一直沒有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