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是秋。
秋是涼的。
花已殘,初殘。
有殘花就有敗柳。
寺外是煙火氣,有煙火氣的地方,就有殘花。
彩練和馬爾泰來到了殘花旁。
馬爾泰的手突然松開,紅著臉說道:“對不起,我不是有意要拉著你的手。”
彩練紅著臉道:“所以你并不是喜歡我。”
馬爾泰不說話。
彩練說道:“多謝五師兄,如果不是你,二師兄一定還要纏著我。”
馬爾泰笑道:“你根本不喜歡他。”
彩練道:“我只把他當做師兄。”
馬爾泰道:“我明白。”
彩練道:“五師兄,你怎么會突然在這里?”
馬爾泰支支吾吾道:“我是來找二師兄的。”
彩練道:“原來你找二師兄有事?”
馬爾泰道:“現在沒事了。”
彩練努努嘴道:“是不是因為我壞了你的事?”
馬爾泰笑道:“我找他,也不是要緊的事。”
彩練的喉嚨動了一下,說道:“那你們的關系?”
馬爾泰道:“你說的是他會把我當情敵?”
彩練道:“這次令人已經很難堪。”
馬爾泰想了想,說道:“不用管他,作為師兄,他本不該這么做的。”
彩練道:“不該做什么?”
馬爾泰道:“不該逼你,他喜歡你是他的事,你不喜歡他,他就不該逼你。”
彩練充滿感激的說道:“五師兄,你對我真好。”
馬爾泰笑了笑,說道:“誰讓你是我的小師妹。”
彩練道:“這件事情,最好不要讓師傅知道。”
馬爾泰道:“你不說,我不說,他不說,師傅就一定不會知道。”
彩練笑了,不知道為什么,她相信這件事情一定已經結束了,木可可不會在繼續糾纏她。
兩個人已經出來很長時間了。
彩練打算回去。
無論木可可會不會就此放棄,她都要重新面對他。
彩練道:“五師兄,我們該回去了。”
馬爾泰怔怔道:“該回去了。”他的樣子,有些發呆,馬爾泰一向都是一個呆人,但是這一次,好像特別呆,看上去,好像滿懷心事,而他從來不是一個心事很重的人。
女人的感覺都是敏銳的,特別是當她面對男人的時候,彩練發現馬爾泰不太對勁,說道:“五師兄,你怎么了?”
馬爾泰笑道:“我怎么了?”
彩練道:“你好像在發呆!”
馬爾泰道:“我總會發呆的,你要回去了嗎,那你回去吧。”
彩練道:“你去哪里?”
馬爾泰想了想,說道:“隨便走走,我不想一直留在寺里,我可不是和尚。”
彩練道:“但師傅并不沒有讓你走。”
馬爾泰哈哈笑道:“我又不會真的走,我只是四處看看。”
彩練像個小女孩那樣,眼巴巴的看著馬爾泰,說道:“你看什么?”
馬爾泰舉起一朵殘花,說道:“看他。”
彩練道:“五師兄也喜歡花?”
馬爾泰道:“除了對花粉過敏的人,誰不喜歡花?”
彩練道:“但是她已經是殘花。”
馬爾泰道:“殘花也有殘花的美,就看你懂不懂得欣賞罷了。”
彩練覺得馬爾泰今天說的話很有道理,無法反駁,只好說道:“原來他們說的一點都不對。”
馬爾泰怔怔道:“他們說了什么?”
彩練噗嗤笑道:“他們說你是武癡,除了練武,其他都不喜歡,但我今天才知道,五師兄也是個喜歡花的人。”
馬爾泰道:“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