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隨一夜未眠,在議事廳打坐一夜,修煉大道經(jīng)已有一年之久,在九卷師傅的輔助下,依然無法觸摸到大道經(jīng)的門檻邊緣。
經(jīng)法,至高無上,就算悟性過人,卷九師傅說少則需要上百時間,悟性不足終生都無法摸到經(jīng)法的門檻。
同樣有兩人也徹夜未眠,一個是管家,他坐在涼亭下,面對議事廳的方向盯了一晚上,想到被李隨叫去的時候,他讓自己抬頭,對視的瞬間,管家看不懂李隨的眼神,那雙深邃的眼神,有一股穿透力,仿佛將人看了透底。
另一人是左先生,他在客棧五樓喝酒,不時望向城主府,心事重重。不經(jīng)意間,街道上閃過一道黑影,左先生后知后覺,便笑著舉杯。
街道轉(zhuǎn)角,小孩靠著墻,細(xì)長的指甲仍殘留血跡,他循著血跡在客棧周圍轉(zhuǎn)了一圈,但是有左先生在,他不敢貿(mào)然靠近。
破曉時分,縹緲城來了幾個人,直奔城主府而去。
這幾人是大儷來使,酒徒已經(jīng)向上稟報,城主已經(jīng)死了,大儷便派人前來接替城主之位。
為首的中年人李隨在江南城見過,正是韶天和,當(dāng)初冒險進(jìn)入江南城找到李隨,說將南荒的北城送給李隨。
昭天和帶著大儷公文,毫無阻礙的進(jìn)入城主府,“昨夜我得到消息,左青叔病重暴斃,可是事實(shí)?”
管家急忙迎接貴客,一來就聽到韶天和冷漠的聲音。
“韶使,此話您是從何處聽來的啊,城主雖然病重,但不至于會暴斃啊?!惫芗业椭^道。
“你在質(zhì)疑大儷王朝嗎?”韶天和舉著大儷公文,冷冷開口。
“小的不敢,但是無中生有的事情,小的作為城主府管家,是不能隨便承認(rèn)的?!惫芗也槐安豢旱?。
大儷的行動如此之快,說白了,就是為了天亮之前封城,所以韶天和背負(fù)的是一份十萬火急的任務(wù)。
他沒時間跟管家浪費(fèi)口舌,以不容置疑的口氣,命令道:“我奉大儷旨意,接替縹緲城城主之位,都給我聽著,你現(xiàn)在立即公布全城?!?
管家為難道:“不是小的不從,萬一小的發(fā)布出去,城主怪罪下來,小的十個腦袋也不保啊。”
“我現(xiàn)在就是你的城主,誰敢怪罪?”韶天和厲聲道。
議事廳的門緩緩?fù)崎_,同時傳來一道冷漠的聲音?!吧厥拐撸髢@么焦急盼我死去,是幾個意思?”
韶天和和隨行的幾人一愣,城主居然還活著,酒徒不是信誓旦旦的說,城主已經(jīng)死了?
情報有誤?。?
李隨緩緩出來,眸光帶著威嚴(yán)的氣息,左青叔在位之時,本來就不曾給大儷好臉色,大儷雖然心存不滿,礙于沒有借口廢除他城主之位,也拿他沒辦法。
“左城主,誤會了……”韶天和額上冒著汗,此行奉著大儷旨意而來,但是左城主依然還活著,自己左右為難啊。
國師說,這個左青叔不是善茬,最好別招惹,萬一縹緲城變成另一個南北城,對大儷來說非常不好。
一個北蟒,一個江南道,已經(jīng)讓大儷非常頭疼了,加上如今各地對大儷本來就不滿,大儷除了手中握著一紙九州誓約可以約束這些人之外,圣旨的約束力已經(jīng)不高了。
好比南北城的城主,自立藩王,僅僅口頭上通知大儷一聲而已,一點(diǎn)也不把大儷放在眼里。誰知道這位左城主氣惱之下會不會成為下一個南北城。
鬼族對左城主下手,左城主可不是傻子,估計心里恨透了大儷和鬼族。
“誤會,無緣無故說我死了,一句誤會就過了?”李隨皮笑肉不笑,氣息越來越強(qiáng)勢,有點(diǎn)戳戳逼人的味道。
“左城主的意思是?”
“免除縹緲城三年賦稅?!崩铍S獅子大開口。昨夜在議事廳,李隨看了一眼賬本,縹緲城一年上交的賦稅金銀無數(shù),靈源足有三方之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