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是無差別攻擊啊。
“案子已經了結了!”顧東林適時的發出“智者”的推論。
“哦,顧大人有何高見?”朱天舒饒有興致的打量著他。
顧東林依舊是對朱天舒一幅愛搭不理的樣子,“這狗便是罪犯!”
柳如之瞠目結舌,櫻桃小口微張,那神態,就像是在看一個傻x一樣。
“顧大人高見,我實在佩服!”朱天舒雙手一拱,“能者多勞,那就請顧大人捉拿罪狗了。”
“別惺惺作態,我最討厭的就是你這種做表面文章的人,嘴里口口聲聲為國為民,但是到付諸行動的時候呢?也就一張嘴厲害而已。哼!”顧東林一拂袖,直接大跨步離開了停尸間,那姿態,就像是一只大勝歸來的公雞。
“大人,這——”陳三抬起頭來,有些手足無措。
“嗯,你從頭再跟我說一遍,越詳細越好,時間線從你從賭場出來開始,到你報官結束。”朱天舒收斂起臉上的笑容,認真道。
“好的,大人。”陳三擦了擦頭上冒出的細密汗珠。
他完全搞不懂這些當官的想法,還是賭場里逍遙快活,押大押小完全靠運氣,贏了就吃一頓好的,輸了就多喝燙水,暖暖的,很貼心。
平江縣東街,顧東林風塵仆仆,帶著縣衙內的數十名捕快,抓捕兇手。
這一路走來,不得不說,顧東林終于明白自己有多不受待見。
當真是止小兒啼哭,靜鬧市喧嘩。
看著街道兩旁,收拾攤位,如避蛇蝎的商販,顧東林有些掛不住臉,看向一旁的吳師爺,“吳師爺,有你們真好。”
吳師爺“老爺,不用感動,工作需要。”
眾捕快“附議。”
顧東林看著他們清一色職業化的表情,倒不是有多生氣,而是覺得心房里空蕩蕩的。
他倒是想得很開,不曾擁有,為何要失落呢?
“大人,就是這里。”吳師爺命令捕快們警戒四周,不讓閑雜人等靠近。
看著地上的一片狼藉,顧東林捂住口鼻,強忍住五臟六腑的翻滾。
倒不是場面有多血腥,而是這味道著實太具刺激性了,有點上頭。
泛黃發霉的黑色被單亂糟糟的堆在一起,上面有數不清的破洞和不知名斑點,臟兮兮的碗筷擺放在一旁,碗內倒是光滑發亮,酒瓶東倒西歪一路延伸,看不到盡頭。
這應該就是陳三的住所了。
“你到前面看看。”顧東林隨意指了一人,說道。
那名捕快露出生無可戀的神色,極不情愿的邁動步子,小心謹慎的往黑魆魆的巷子里走著。
燦爛的光到巷內戛然而止,周圍靜的可怕,墻壁折射出的黑影像是一張無形的巨口,將他瘦削的身子籠罩而入,很快,他便消失在狹長逼仄的長巷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