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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兇手為什么要毒死這些狗?”郭捕快有些不解。
柳如之掰開一條狗的嘴,“它們吃了死者的肉。”
郭捕快問道,“你是說死者生前中了毒?”
“應該是,這些狗吃下了有毒的肉,也被毒死了,死之前還吐出來了一些?!绷缰c了點頭。
“嗯?朱大人呢?”郭捕快一愣,左右顧視之間,竟然發現朱天舒不知道什么時候消失了。
柳如之也是心頭一跳,這里昏暗得緊,他們只顧著看犯罪現場,倒是忽略了朱天舒的存在。
“那家伙不會武功,不會出事了吧?”柳如之蹙起了好看的眉角。
“這下子可麻煩了。”郭捕快心急如焚,要是朱大人真被兇手帶走了,這件案子還怎么查下去啊。
“你們別擔心,我還沒那么脆弱?!敝焯焓鎻暮诎抵兄饾u現出身形,“還有,誰說我不會武功的?”
“朱大人,你就別一驚一乍的了,人嚇人,真的能嚇死人的?!惫犊炷四~頭上的冷汗,“您不會武功的事情,整個平江縣都知曉。”
朱天舒撓了撓頭,沉思道,“看來我還真不會武功?!?
柳如之橫了他一眼,“我會將平江縣的所見所聞一一記錄在案的,尤其是你,所以你最好表現得正經一點。”
朱天舒不以為然,“好吧,我正經一點。你們可以走了,現場已經沒有什么可以獲得的線索了。”
柳如之站起身來,手下意識的撫上了刀柄,“這里是兇殺現場,你在這個時候開玩笑,很有趣?”
“別激動,我發現你老想著砍我,能不能有點下屬的樣子?你自己都說你自己只是一個輔助?!敝焯焓婵戳缰哪樕絹碓讲粚?,趕緊將身子往郭捕頭那里靠了靠,“我可不會武功,你一打我就死?!?
柳如之“”
碰到這么怕死的上司,也是倒了八輩子血霉。
“朱大人,你能不能跟我們說說,你發現了什么線索?”郭捕頭見氣氛不對,趕緊打著圓場。
“水銀。”朱天舒開口道。
“水銀是什么東西?”郭捕快問道。
倒是柳如之,聽到“水銀”二字,立刻陷入了深思,隨后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看向那些發臭的尸塊,額頭青筋暴露。
朱天舒看到她這幅模樣,不由得輕輕嘆息了一聲。
“有一種酷刑,便需要用到水銀?!?
他順著血腳印往前走,郭捕快趕忙跟上,“你可知為什么這里的血跡最深,血腳印亦從這里開始?”
郭捕快搖了搖頭,但神情異常專注,誠然,他明白朱天舒接下來說的話,跟兇手有關。
“從這里,將人埋入土中,只露出一個頭”朱天舒蹲下身來,走入一個不知何時出現的狹小土坑中,只露出了一個頭顱,“你想象一下,我現在被綁在一個木樁上。”
“我的頭頂上被開了一個小孔,四周的皮膚跟頭骨分開,這樣就有了灌注水銀的空間?!?
郭捕快聽著他說的,便覺得渾身顫栗不安,頭皮一陣陣發麻。
然而朱天舒還像是沒事人一樣,自顧自說著,“隨著水銀的不斷灌注,我的皮膚與骨頭之間的聯系一點點被切斷,當然這個過程是極為痛苦的,為了讓被害者不發出聲音,罪犯事先已經破壞了他的聲帶,這也是為什么陳三一直沒有聽到呼救的原因。”
他邊說著,忽然像是抽搐般,渾身亂顫,嘴里咯吱咯吱怪叫著卻發不出聲,擺出一個極其古怪的姿勢從坑里一下子跳了出來!
突如其來的變故嚇得郭捕快一屁股坐在地上,慘白著臉,不知所措。
一片片的花瓣剝落,血紅色的液體浸入大地,凄冷的風狂叫著,痛苦跟孤獨從來相向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