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來了。”朱天舒心神一動,察覺到了門外的動靜。
聽腳步聲,來的人還不少。
至少有十?dāng)?shù)人,他們身上似乎還帶有武器。
看向女郎,朱天舒有一種不妙的預(yù)感。
她似乎要陷入被圍攻的境地。
而且,全然不知。
自己又幫不上什么忙,只能干看著,朱天舒找了個視覺比較好的角落,倒也不擔(dān)心被人發(fā)現(xiàn),畢竟這里所有人都看不到自己。
門咿呀一聲開了,奪門而入的是一個身穿甲胄的將軍,銀裝武鎧,看上去英氣十足。
跟在他身后的,是數(shù)十個親衛(wèi)兵,有大刀闊斧的,也有手持弓箭的,陣勢不小。
“阮琉璃,躲到這么隱蔽的地方,看來你想當(dāng)怕死啊。”青年將軍冷哼一聲,吵醒了正在假寐的女郎。
“阮琉璃?”朱天舒嘴里念叨,覺得這個名字取得還真是有些意境。
不僅好聽,而且十分高貴。
一聽就是富貴人家的名字,畢竟窮人家也很難接觸到琉璃這種東西。
阮琉璃睜開眼來,一個翻身,從草垛上自然而然站起身來,她一看對方來勢洶洶,嘴角不由得露出笑容。
看上去,似乎還很熟悉。
“顧將軍,我再怎么逃,也經(jīng)不住你這樣的狗皮膏藥。”她瞥了眼他那銀質(zhì)的佩刀,嬉笑道,“你這是來給我送銀子的嗎?”
“銀子?”
顧將軍一愣,這才注意到阮琉璃打起了自己佩刀的主意。
“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我身上的東西,你可要有命拿才行!”
“不知道我犯了什么錯,值得你親自出馬?”阮琉璃詢問道,“我可是遵紀(jì)守法的良民,平日里也做了不少善事,幫助了不少貧困人家。真要就事論事,你們還得給我發(fā)個錦旗。”
“功不抵過,你無視法紀(jì),殺了那么多人,還想在我這里要錦旗?”
“難道我等在你眼中,就是一群不開眼的傻逼嗎?”
阮琉璃聽到這話,趕緊擺了擺手,“誒,別這么說,我不允許你這么夸獎自己!”
“你——”聽到這話,顧將軍就要抽刀。
“先別著急動手。”阮琉璃伸出手往下做出虛按的手勢,“你們不就是想要人面佛珠嗎?我記得你家夫人,得了瘧疾,已經(jīng)沒有多少時日了吧?”
“難道你就不怕我現(xiàn)在把這玩意兒給毀了,到時候你再想要可沒有第二份。”她得意洋洋,“我這玩意,天底下可就獨有一份,我的命跟夫人的命孰輕孰重,你應(yīng)該清楚。”
聽到這話,本來還著急動手的顧將軍,立時啞了火。
他確實著急拿這人面佛珠去救人,否則也不會著急忙活的千里追殺阮琉璃,這家伙雖然犯了事,但殺的都是些大奸大惡之人,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也就過去了。
但現(xiàn)在情況不同,他需要一個合理的理由。
否則,便不好出手。
“如果你愿意將人面佛珠交出來,一切我都可以既往不咎,等我用完,便還給你。如果不從,那我們也沒有什么可說的了。”顧將軍表態(tài)。
“這可不行。”阮琉璃一口拒絕,“我這個任務(wù)在沒有完成之前,人面佛珠是不會救任何人的,你應(yīng)該也知道它的尿性。”
“當(dāng)然,不過如果你死了,這個任務(wù)自然就會終止。”顧將軍沉聲道,“你交給我,我自然會將剩下的惡人補(bǔ)齊,如果不交的話,那我只能殺了你,終止任務(wù)。”
“你可還真是一點都沒變,說話做事依舊那么強(qiáng)硬。”阮琉璃嬌笑道,“不過不好意思,我不同意你的觀點,所以你盡管可以試試,看看能否從我手上搶過去。”
“上!”
雙方談不攏,也無需多言,直接開打。
那顧將軍確實武功高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