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天方才破曉,蘇陽便隨著穿戴齊整的九叔來到了任家鎮(zhèn)的后山,這處荒野點綴著不少老樹枯墳,雜亂的灌木與棲息在樹枝上的烏鴉。
其正中的那座最大最氣派的墳塋正是任老太爺?shù)膲灥兀湔胸Q著塊兒石碑,碑上刻著“任公威勇之墳”六個大字。
“把東西抬到這里來。”九叔身著杏黃色長衫道袍,背負(fù)著雙手,頭上戴著一頂黑色的道冠正對著自己的三名弟子道。
蘇陽與文才秋生三人慌忙應(yīng)允,將一個木桌抬至任老太爺?shù)膲炃埃谧郎嫌峙艘粡堳r紅色的桌布,隨即桌上擺起了香燭,香爐,貢品等物。
待得匿在云層中的太陽赤著臉裸露出來的時候,遠(yuǎn)處橫臥的群山上便猶如鍍上了一層金色的光邊一般,這般場景美極了。
任老爺與任婷婷二人直到此時,方才姍姍來遲的到了后山。
任婷婷穿著一身淡綠色的綢衫,下擺穿著一條淡綠色的長褲;她烏黑的頭發(fā)攢至耳旁梳成了兩個精巧的大辮子,辮子末尾處還拴著纖細(xì)的紅繩。
她與她的父親任老爺,坐在由任家下人抬得一個木椅上邊,木椅的來回晃動之間,她那穿著水綠色繡花鞋的小腳,便在椅子上一晃一晃的。
“大家都來這里給任老太爺上一炷香火。”九叔見任發(fā)已經(jīng)過來了,便先將手中的三炷長香緩緩的放入到了香爐當(dāng)中。
文才直勾勾的望著一身水綠色綢衫的任婷婷,三魂七魄就好像被勾去了兩魂六魄一般。
跟在任婷婷身旁還有一名獻(xiàn)殷勤的穿著一身西裝的青年男子,他高聳的鼻梁上邊還架著一副方框眼鏡,此時正面帶不善的只身擋在任婷婷身前望著九叔的三名弟子。
此人正是阿威。
秋生此時穿戴一新,但明顯也被眼前任婷婷的美貌所迷惑住了,望了片刻之后附在文才的耳旁卻也不知道出了什么壞主意。
只聽文才擺了擺手先是說了個不行,隨即又面帶苦色的像是下了某種決心一樣的言道“好吧。”
因為昨日與任老爺喝咖啡的時候,或許是因為蘇陽出現(xiàn)的緣故而吸引了任婷婷的注意力,也或許是因為別的什么原因。
因此任婷婷倒也未曾中途離開前去買胭脂水粉,自然也就未曾認(rèn)識秋生。
蘇陽此時見到這般場景,便也就好奇有心跟了上去打算看看九叔這兩個不省心的弟子到底打算干些什么。
只見文才像是下了某種決心一樣,悄悄的接近任婷婷的身邊,蘇陽離得近,聽見文才說了一句“婷婷,我剛才看見一只蜘蛛爬到你的鞋子里了。”
只見任婷婷一張俏臉頓時花容失色,慌忙將小腳上的淡綠色繡花鞋除了下來,裸露出一只白嫩的,雪膚,約略一只手那么長的小腳。
文才盯著任婷婷那只晶瑩白嫩的小腳,吞咽著唾沫猶如一只餓狼般望著她晶瑩的腳趾。
“在哪里?在哪里?”任婷婷慌亂的說著,同時抖著小鞋。
“干什么?干什么?你們幾個想欺負(fù)我表妹啊,當(dāng)心我一槍斃了你們,表妹你看他那副色胚樣子,肯定是騙你想看你的小腳的。”實質(zhì)上阿威也在剛才注意力被吸引了過去,只是見文才一副色胚的樣子,這才持槍過去裝作一派正人君子的模樣。
任婷婷聞言滿臉羞紅,將鞋子快速的穿上之后甩著辮子跑到任老爺?shù)纳砼裕瑯O為委屈的叫了一聲“爸爸——”
九叔聽到那邊的喧鬧聲,自是也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他剜了一眼一旁低頭不語的文才與秋生。隨即接著背著手對任老爺?shù)馈斑@塊兒穴,倒的確是塊兒好穴,又叫做蜻蜓點。”
“穴長三丈四,只有四尺可用,闊一丈三,只有三尺可用。”
“所以棺材不可以平葬,必須要法葬。”
任老爺拍了拍在他身旁委屈的任婷婷的小手,隨即沖著九叔豎著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