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我行站在原地半響不動,摸著額頭上的血跡,感覺著眉心那一絲刺痛,身體不斷顫抖,臉色變幻。
那目光盯著洛辰,兇光閃爍不定,難看至極。
換他巔峰時期,或許能與洛辰一較高下,可十二年幽禁,對其精氣神損傷不小,想要恢復(fù)絕沒那么快。
“好!好!好!后生可畏!是老夫小看你了!”
到底不愧是一代人杰,任我行很快調(diào)整過來,臉上的陰沉之色消失無蹤,他將這口氣咽下,藏在心底。
洛辰重新坐下,笑著道“任老施主客氣,長江后浪推前浪,此乃自然之道,不必介懷。”
這話就差跟任我行明說,你老人家的時代過去了。
任我行冷哼一聲,他現(xiàn)在身不由己,只能暫時憋著。
等他離開之后,花上一段時間恢復(fù)功力,這死和尚他遲早要好好訓(xùn)一訓(xùn),讓其知道什么叫天高地厚。
忽然,他腦中靈光一閃,心里冷笑起來。
他臉上不動聲色,道“你救我逃出生天,吸星大法雖不宜外傳,可教于你也并非不可。
不過你,可知道修行此神功秘訣,需在老夫的指點之下先行散功,否則縱使有功法秘訣在手,你若敢隨意散功修練,必走火入魔而亡!”
他確實會毫無保留地教散功之法,可等這和尚散功之后,功力全無,可不就成了廢人,還不得任他拿捏。
洛辰笑道“如此,貧僧便謝過任老施主。習武之人修行內(nèi)功不易,可若能修得此等神功秘訣,散功也是值得。”
任我行有了自己的打算,反倒有些熱切,問道“你何時想要開始修習,老夫急著找東方不敗那混賬報仇,可沒這么多功夫待在這里,你越快安排越好。”
洛辰道“這個自然,不會耽誤任老施主多少功夫。”
任我行大笑道“哪便好,你安排好,老夫教你散功。”
“教貧僧散功?”
洛辰腦袋一歪,一臉的疑惑“為何要教貧僧散功?哦,貧僧明白了…任老施主大概誤解貧僧的意思,貧僧是想讓任施主教黑白子他們吸星大法,并非貧僧要學。”
這話一落,黑白子三人齊齊錯愕,接著紛紛面露大喜之色,連忙跪倒磕頭,激動道“小的謝過大師恩典!”
反觀任我行,一臉青白,胸膛氣得起伏不定。
到頭來他還是遭了這和尚的道。
“將此等神功秘訣交給他們,你便不怕被反噬?”
任我行看向黑白子三人,冷笑起來。
可奇怪的,無論是洛辰還是黑白子三人,對此挑撥之言卻沒怎么反應(yīng)。任盈盈或許覺得不重要,沒告訴任我行,黑白子三人中了洛辰的‘生死符’,生死不由人。
感覺一拳打在棉花上,任我行心中不由郁悶。
不過教也無礙,并非修行了吸星大法就能天下無敵。
此神功秘訣雖可吞噬他人內(nèi)功為己用,但卻無法化解他人內(nèi)功的屬性,平時只能儲存在經(jīng)脈中,一旦在體內(nèi)接觸,相互沖突,立馬走火入魔,爆體而亡。
而且非自己修行的功力,必然斑駁,難以像自身修練那般意動氣隨,圓融如意,否則這功法就太過逆天。
任我行當年之所以會被東方不敗暗算,便是因為自身吞噬的內(nèi)功太多,太過斑雜,最后逐漸失控。
然后在某次閉關(guān)鎮(zhèn)壓體內(nèi)異種真氣的關(guān)頭,被東方不敗暗算,致使走火入魔。
否則當年的東方不敗,在他眼中不過跳梁小丑。
這十二年暗無天日的幽禁,任我行也并非什么都不干,他已經(jīng)推演出,自覺能控制體內(nèi)異種真氣之法。只有保留住此法,無論其他人將吸星大法如何修煉,也不可能超過他,最終不過是淪為他的囊中之物,被他吞噬。
想到這里,任我行心中冷笑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