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兵器拎著他起跳,在不斷升溫的水面上跳躍,一邊在濃煙中尋找方向一邊躲避墜落的火球,火球落在水里濺射出一片水花,水花溫度極高,落在皮膚上他只覺得灼痛,而身著甲胄的兵器卻絲毫沒有受到影響,水花落在上面很快就消失,明明濃煙滾滾,可黑色甲胄在滿天火光下卻泛著冷意,纖塵不染。
黑色巨鳥在天空上盤旋,瘋了一樣噴著火,整個廣場像個糟糕的爆炸坑,究竟怎么樣才能讓它閉上嘴,他盯著天空思考。
他被拎著扔進一個水簾里,抬頭就看見夏辭坐在白色大理石地面上捂著額頭,原本這是一個巨大的音樂噴泉,荒廢掉后就跟普通的廣場一樣,他們現在是在凸起的中央噴水的底座上,因為水柱巨大,噴出的水簾形成蘑菇一樣的傘蓋,這里形成了一個空腔。
于淵拎著扳手從外面跳進來,很明顯是他暴力撬開噴泉供水閥門,他身著白色襯衫,領口敞開,外套早就不知道扔在哪里。
“你怎么樣?”他問夏辭。
“沒什么事。”她被扔進來時磕到頭,額頭紅腫一塊,她閉了閉眼睛想甩掉眩暈。
于淵扔開扳手走過來靠著基座坐下,卸下濕漉漉的耳麥,撕掉右邊手臂粘住的袖子,整個小手臂都是燒傷,是剛才躲避時他幫夏辭擋了一下火球。
“師哥!”季風和夏辭雙雙皺起眉,眼神擔憂。
這里的溫度越來越高,并不能久待,不能讓火勢蔓延也不能讓黑鳥再入居民區,最好的辦法就是讓它死在這里,或者讓它閉上嘴。
躺在地上濕漉漉的耳麥傳來播音女腔,“預估失誤,怪物級別由四級升為二級,天氣惡劣,飛機無法降落,空降無法進行,無法增援,重復一遍,無法增援。”
“轉接虞韶光。”
“無法轉接,虞韶光已經進入戰備狀態。”
“不是無法增援嗎?”于淵動了動右手,發現抬不起來。
沒人回話,只有電流聲,短暫停止后,傳來有些尷尬的播音女腔,“可以空投。”
“所以是不敢空降?”
又是很長一段無人回應的電流聲,“飛機駕駛員投放武器之后擅自離開,學院已經召開會議商討懲罰措施。”
這回是于淵近乎凝冰的沉默,播音女腔有點無奈地接著說道,“沒有辦法啊,學院飛行員死亡率比美麗國總統被刺殺率還高,沒有人敢來應聘,這次還是主任騙過來的一個新人駕駛員,一看臺風就跑了,好歹把武器給你們投了下去,學院相信你們自己能處理好。”
“如果相信有用,教皇早就應該占領了全世界,讓飛機馬上空降,告訴他們我身邊坐著他們想要的希望,晚一點就讓他們買好棺材。”
“馬上轉告,請保持理智。”
于淵關掉通話,“你把槍拿出來。”
季風十分聽話,拉開濕漉漉的槍袋,拿出長狙,“師姐說只有三顆子彈處理過,其他的都是普通子彈。”
“我知道你還沒有訓練過,但你是季澤的弟弟,我相信你。”于淵的眼神不像開玩笑,他是很鄭重在說這件事,“你只有三次機會,打準一點。”
季風動作一頓,表面平靜,心里翻騰,我不相信我自己啊,師哥你說相信有什么用!他為數不多摸過槍的機會就是在玩具攤打塑料槍,五十個氣球中四十五以上給個大熊,“要是沒打中呢?”
于淵起身,擼了一把他的頭,“打不中也沒關系,交給你師姐。”他走到水簾旁邊,伸手試了試溫度,已經很高了,他們要離開這里,否則會被蒸熟。
“那我打中和打不中有什么區別?”季風握著槍不解地問。
“你要是打中能讓你師姐輕松一點,少受一些傷。”站在水簾旁邊的人扯下襯衫下擺,松松裹住右臂,只在兩頭收緊,沒有什么情緒波動地說。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