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姑且先放放。”
繡球得了這句話,趕快從哭喪的狀態中抽身出來,抬起袖子蹭掉臉上的鼻涕眼淚,轉而期期艾艾的說道
“好好好,那我家小姐先托您照看了,我一會兒叫別的丫頭在門口候著,您有事兒只管出聲吩咐就是,我這就去找大夫來。”
隨著繡球腳步聲接著關門聲漸行漸遠后,云煜又重新在江綰床邊落座下來,須臾沉寂后,他嘗試著輕喚了兩聲。
“江師妹……江師妹,你聽的到我說話么?”
江綰心想怎么又來一個稀奇古怪的,誰是你師妹?不過轉念又一想,要真是你師妹的話……那是不是驅鬼之后就不用給錢了?
如果不用給錢,即使她不是,她也可以是。
“我當時要你辦完事即刻折返,你偏就是不肯聽。”
云煜伸手到她頭頂摸了摸,似乎在找什么,幾次尋找無果之下,便又悻悻的把手又縮了回去,只給她留下一個母雞看了都想蹲上去抱窩下蛋的糟亂頭頂。
“耳朵不見了,看來尾巴也該是一起消失了,化妖丹的藥效怎么突然間這么短,是不是放的時間太久不用,影響藥效了……”
江綰感覺她接觸的人真是越來越奇怪了,而正因為這些烏七八糟,江溯就顯的是她認識的人之中最為正常的那一個,只可惜現在就連這最為正常的一個,也讓她說的不肯再來了。
“你是繼你二師兄之后,門中第二個如此廢柴的,干什么什么不成便罷,還要給我平添許多麻煩。”
秦樓楚館之處,本就不好請人來出診,通常樓里的姑娘病了都是由固定的郎中來看,可這人要一旦不方便來,那就只能把姑娘送到別處醫館里去,江綰覺得她病的可能恰好就不是很會挑選時辰,常來出診的大夫今日必定是有事來不了了。
以繡球離開這么久的功夫來看,自己要是生的什么急病,這會兒腳程快點兒都要上了奈何橋了。
江綰起初還能聚精會神的勉強聽清云煜所言,可到了后來,許是又燒的更厲害了,她一邊冒著虛汗,一邊冷的打顫,如墜云端之際腦子里又閃現出一些從來沒見過的畫面,和一些本該也從沒見過的人。
她想,這大約是回光返照吧,自己什么大江大河沒過過,結果卻要栽在這一場風寒之癥上,要說不是冤魂索命……她自己都不信。
“都說鬼怕惡人,我現在再惡一些的話,也不知道還來不來得及。”
正想到這兒,江綰嘴里就被塞進了個什么東西,緊接著一口水灌進來,她差點兒被生生噎死過去,掙扎了半天強行咽下去后,睜眼就看見云煜捏著個牛眼般大小的藥丸子,正打算給她塞第二顆……
“咳……高人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