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這會兒人家不止連名帶姓交代了,甚至字都交代出來了。
“鳴機燈煜煜,飲犢雨蕭蕭……高人的名字果然不同,一聽就很有文化,我看我還是叫你高人好了,這總不會再有錯了吧?”
叫云煜看著她眉梢微揚,笑而不語,江綰見狀趕忙豎起一個手指說道
“那高人,請容我再問最后一個問題。”
“有話快說?!?
“您施法前能盡量先把臉遮一遮么,畢竟您長的和已故的舊友實在太像了,我瞅著實在是有點兒慎得慌?!?
云煜目光在她身上掃了一下,偏開頭好像聽了什么天大的笑話般嗤笑一聲道
“我擋什么臉,施什么法?”
終于開始說入正題,江綰當下來了精神,興致勃勃道
“驅鬼啊,我懷疑我這屋子里鬧鬼,花樓這地方女子本就多,動不動還會有姑娘想不開,尋死覓活的,陰氣自然也重,說不定我一不小心就招陰了呢,要不身子怎么總也好不起來?”
云煜見她如此惜命,斂笑嘆了口氣,頗感無奈道
“不過一個寒癥罷了,竟也要扯到鬼神之說上?”
江綰擺擺手,看著他尷尬一笑。
“嗨,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嘛?!?
云煜抱臂重新走回她床邊,繼續說道
“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
她低下頭整理了下被子,又仔細將被角壓的平整,有些心虛道
“關鍵……我這不是做了虧心事兒才怕的么?!?
盡管江綰的聲音不大,可架不住云煜耳朵很靈,不過是一聲細不可聞的自語罷了,竟也被他一字不落的聽了去。
“哦?你做了什么虧心事兒,至于怕成這個樣子?!?
江綰心里想著各種借口,試圖盡快終結這番無用對話,可礙于剛發過燒的腦子著實不太好使,最后她只能選擇了一種較為自殘的方式,先是低頭同牙把腮幫子咬破,待嘴里有了血腥味兒后,再探出手帕一頓猛咳,偷摸往帕子里連連吐唾沫……
唉,廢了這么大勁找人驅鬼,還得給人家演戲,就跟最后不用給錢似的。
“啊……我咳血了,我要死了?!?
說完,江綰便一頭栽回床上,兩眼一閉、雙腿一蹬,干脆裝出不省人事的樣兒來,不再與云煜廢話了。
這會兒繡球可以說是配合的很好了,她非常合時宜的撲在江綰身上嚎啕大哭起來,邊哭邊說道
“我家小姐真的身子骨兒弱,她以前受過傷、傷了心脈,差點兒就活不成了,這些年雖然悉心調養著,但這是什么地方高人你也看到了,好人家的姑娘在這呆久了,光是慪也要慪死了,她生病咳血本就是常有的事,可受不得半點兒驚嚇??!”
許是繡球的演技太過精湛,云煜竟真的開始有些懷疑自己是否看走了眼,開始認真環顧屋子的每一個角落,可最后還是沒發現任何異樣。
“這屋里并沒什么問題,你家小姐真的說見鬼了?”
繡球仰起頭吸吸鼻子,淚眼朦朧的看著云煜點頭道
“千真萬確,我不敢有半點兒隱瞞高人,今早我原本照常來喚小姐起床,結果就發現她高燒不退,迷迷糊糊間嘟囔著什么我和你無冤無仇,你不要來害我之類的,好不容易我才把她叫醒,她卻只說身子難受,讓我去找個郎中來看看,后來又說好像是見了鬼,然后又讓我請人驅鬼……”
江綰所躺床榻此時正沐陽光,她隔著眼皮入目看到的都是暖紅色,突然遮過一片黑影來,她猜想該是云煜伏身來查看她的具體情況,于是便硬是忍著眼珠一動不動,甚至云煜下手來翻她眼皮時,她都一如既往的裝死挺尸。
“先別多說了,我確實不大通曉醫理,你還得抓緊去給你家小姐尋個大夫來,至于鬼魂一說……目前還不是當務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