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桃花開。
“為什么,你們昆侖仙門的劍仙不是比牛鼻子老道還倔嗎?”
做好強買強賣準備的南默眉頭一挑,好奇的望著洛陽,眸中閃過流光,暗用幻術,想得到個真正的答案是一方面,滿足好奇是另一方面。
洛陽毫沒察覺南默的小手段,不自覺放下所有戒備,沒好氣的一翻白眼,實在尋不到應對南諾的合理借口,做好了挨打的準備,心有恐懼,語氣顯得有些無力。
“為什么?能為什么?我留在這南諾就找不到了嗎?早晚都要去魔都,主動一點,希望南諾能打……”
說著說著洛陽陡然醒轉,將后半句話生生憋住,抬頭怒視著南默,滿心不悅,若不是沒有靈力,非得在那種別有意味的臉上來上一拳,這個魔皇,實在卑劣!
“哈哈哈……這還是那個仗劍橫行的風流劍修嗎?整個一怕老婆的小男人,人族未來的劍之絕頂又怎樣,還不是懼我魔家皇女三分!”
南默張狂的笑著,抬手暫時封住洛陽的嘴巴,催動至寶,四極都天旗一卷,天地悠然變幻,一人一魂瞬息出現在圣山之外。
驚聞聲響,盤坐在不滅魔焱中的南離陡然醒轉,睜眼望望那面久違的魔旗,翻身落在洛陽身前,緊盯著四極都天旗,目中盡是欣喜,同人間期待遠游父親歸家的孩童沒兩樣。
南默在魔旗中遲疑很久,最終欣慰的笑笑,壓下萬千思緒遁出魔旗,拍拍南離肩膀,贊道“不賴嘛,都這么壯實了,有個魔皇的樣子,不錯不錯?!?
“父親……”
難以言清的萬千情緒盡數容入這聲輕喚,鐵骨錚錚的魔皇紅了眼圈,強睜虎目,忍著不讓清淚落下,咧嘴大笑著,模樣很別扭,卻深深觸動洛陽的心,眾生皆有情。
南默點點頭,將魔旗插在崖邊,瞥了眼崖邊的洛陽,轉身落入不滅魔焱,悄聲傳音,道“告訴那群老不死的,這小子我罩的,年輕一輩動手可以,老一輩誰敢動手,誰死!”
南離眉頭輕蹙,卻未多問,向父親不動聲色的點點頭,揮手引動四極都天旗,紫色流焰翻卷而起,旗幟迎風招展的光影透過赤紅月色投影到整個魔界,引得群魔沸騰,一片歡欣鼓舞。
洛陽眺望著被山下載歌載舞的居民不由露出笑顏,盤膝坐下,不死心的想要汲取靈力點燃不滅魔焱,借以修復傷勢。
天門封閉,靈力透過毛孔涌入身軀,狂暴的靈力將破碎的經脈徹底湮滅,似決堤洪流般貫穿每個竅穴,呼吸間所有竅穴如春日冬雪般消磨殆盡,身軀中空空如也,似乎是個深不見底的深淵,即使以天劍法搬運煉化靈氣都久久無法填滿。
修行一會兒,洛陽睜開雙眸,苦澀的消失,吞吸的靈力只進不出完全無法調動,他想改變,卻不知如何改變,只能聽之任之,順其自然。
南離看看洛陽的模樣,抬頭眺望著邀月宮,似笑非笑,道“絕望嗎?放心,明天還會更絕望,一個人族,得到了魔族皇女的芳心,你說我魔族的英才能否放過你?”
“此話言之過早,過去不可改,未來不可知,誰能肯定明日之事?說不定明天我睡醒了就恢復如初了,就算不能,只要一劍在手,我也自信能敗去小半的所謂天才,畢竟劍勢同靈力無關!”
洛陽笑呵呵的躺在山間,虛張聲勢,偽裝出一副不可戰勝的模樣,同南離談笑風生,不露絲毫怯懦。
“呵呵,小子不錯,會下棋嗎?”樹下假寐的楊老頭睜開雙眼,看看洛陽,揮手取出棋盤,先落白子。
“會?!?
洛陽笑呵呵的湊近那個枯瘦的耄耋老頭,反正左右無事,不如落子而弈。
黑白子落,洛陽的棋勢兇厲異常,眼見棋勢不妙,神情不悅的楊老頭忽地開口,“靈隱寺有個大和尚叫了塵,他說大音無聲,大象無形,昆侖道門有個老道叫若水,他說人當若水,無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