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我倒是那個狂徒,原來是你這個小兔崽子,說說吧,你小子不在秦王身邊狐假虎威,來昆侖山干什么?”
“哈哈哈,掌教還是如此年輕帥氣,滿胸浩然。”
“少來,我還不知道你小子的花花腸子,有話說,有屁放!”
“哼,你看看這車,這馬,這老頭,答案不是異常明了嗎?我要同昆侖賭斗論劍。”
“行啊,怎么賭,輸的留下寶劍?你舍得這柄求爺爺告奶奶才得到的驚鴻影嗎?”
“論劍目的在于以武會友,互相增益所學,奪人愛劍那里是君子所為?”
戊辰目光平靜,饒有興趣的望著孔州,“別耍嘴皮子,祖師和了塵大師等人喝的熱鬧,無暇此間是非,我要打你,可沒人攔著!”
驚聞言辭中惡意,孔州識趣的收起那副玩世不恭的模樣,一本正經的說道“是這樣的,我回來找幫手了,齊秦邊陲之事想必瞞不過各位師兄,小子這是回來求援了。”
戊辰點點頭,繼而變臉,扯著嗓子大喊出聲,喝斥聲回蕩山林仙峰。
“洛陽,洛陽,你小子是干什么吃的,堵門論劍無人出手,這傳出去不嫌丟人?”
洛陽睜開雙眼,匆匆騰空而起,望望山林間賴皮模樣的劍修,舉天劍,斂劍勢,一劍斬罷,頭也不回的隱入飛云宮。
教訓人這一劍已經夠了,若執迷不悟,下一劍,必殺。
劍光當空,孔州瞬間變了臉色,收起所有玩世不恭,劍指連揮,近千劍氣呼嘯而起,同空中的劍光碰撞在一處,絢爛的細碎光點落在。
范應侯終于放下了手中的書本,抬頭仰望著那道漸漸龜裂崩解的劍光。
讀罷書萬卷,自以為天地之事盡在書中,至此時幡然醒悟,方知世上真有文字說無法描述,記載之事,如那驚鴻一現的少年劍仙,如這形如大河勢如狂瀑的絕倫劍光。
光雨落盡,孔州裝模作樣的長出一口氣,壓著心中的震驚,品頭論足,道“好劍,這劍好,氣吞河山,縱橫千古,好劍,藏劍一脈就是藏劍一脈,可惜,此劍雖強卻也就這一劍……”
戊辰沒好氣的笑笑,抬頭望向凌霄峰,沒等開口孔州忽地屈膝跪下,畢恭畢敬的喚道“弟子孔州,見過掌教真人。”
李欽月、靈隱互相笑笑,仿佛回到了很久很久之前,那時昆侖封山,這個潑皮無賴般的少年可沒少給眾人帶來歡聲笑語,可惜……也沒什么可惜的,如果梅師叔夫婦沒出事的話也不會有現在的潛龍榜魁首,得失不由己,一切皆命數。
“起來吧,那是你洛陽師弟,脾氣不好,前兩天在這活活將被南默附體的歐乏劈死了,想來他不甚喜歡你這樣的頑劣性格,下山后你可別惹他。”
孔州一愣,點點頭,傻笑著望著熟悉的東山小道。
無論走多遠他都在思念著這座山,無論何時他都在思念著這群人,這里是家。
“洛陽,齊秦邊陲那邊除了問題,你過去一趟,隨時保持聯系。”
“就來。”
洛陽再次散去體內靈氣,背著樂開花的少女落入山間,看看毫發無傷的林間古木,心底對這個潑皮無賴般的少年高看了一眼,方才那劍可不是隨便就能擋下的,眼前這個少年的劍倒是很不一般。
“這位是你孔州師兄,那個老頭叫范應侯,都是秦國的人。”李欽月輕聲介紹著,回神的范應侯跳下馬車,整理衣衫,向著幾位高來高去的劍仙一鞠躬,萬分歉疚的說道“凡夫俗子沒見過天高,不由失神,上仙勿怪。”
戊辰拜拜手,笑道“這里是昆侖仙門,不過卻沒幾個仙,我們都是劍修,不比拘謹。”
范應侯點點頭,歪頭看看南諾,眉頭不由輕皺,紫眸黑發,此女分明為魔,昆侖仙門為何會有魔?
孔州同樣注意到南諾的身份,不由開口試探,毫不掩飾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