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手輕引,憑空凝出一滴清水,屈指輕彈,水滴橫掠虛空,勁氣湮滅殿中的燭火,在兩側墻壁柱上留下一道淺痕,猶如刀劈斧斬。
鳳翎正襟危坐,不躲不避,任由水滴掠過耳畔,將背后的王座轟破一角。
“為何不躲?”
“小小狐妖爾,本王為何要躲?”
“風鈴,你傳聞中的很不一樣,這股淡淡的妖氣,呵呵,我還以為您是個什么樣的至高存在呢,沒想到也是個雜種!”
“放肆,雷罰!”
君主令下,言出法隨,十數道奪目電光自虛空錯落隕下,狐妖從容輕笑,不躲不閃,身軀上涌動著朦朧的黑霧,將所有的雷光盡數接下。
“你這君主名不正,言不順,還真以為能借國運龍氣傷我不成?”
“哎,沒想到還是要動手的,本來還想省些體力的明日游獵呢……”
鳳翎撇撇嘴,緩緩起身,脫下寬大的錦繡鳳衣,取下頭上的玉簪,任由長發垂落腰間,輕和眼簾,再睜開時眸中閃過焰光,灼熱的鳳火自腳下旋轉而起,熄滅的燭火盡被引燃,光焰透過窗扉,映紅半壁夜空。
“三千擊翔水!”
“鳳展翼,火燒云!”
無數晶瑩水滴遍布虛空,倏爾匯為滔天海浪,火鳳虛影在鳳翎背后一閃而逝,漫天火云洶涌而出。
水火不容,高下難分,濃密霧氣彌漫而起,狐妖飛身飄落月下,向鳳翎嫵媚輕笑,輕搖素手,從容退去。
“為什么不殺了她?你明明可以殺了她!”
“為什么要殺了她?她死了我就更沒機會出來了,等徐子悠回來我能否存在都是不定數吧。”
“他可舍不得你死,侍寢時他更喜歡你多些……”
鳳玲的聲音愈加羞怯,鳳翎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什么叫侍寢?她那明明叫翻牌點妃,雖然她只有一個妃。
轟鳴聲響,殿外的紫粉色大陣散為漫天光點,飄飄灑灑,好像一場朦朧的雨。
內侍、宮衛和姍姍來遲,將鳳翎圍在中間,各握刀劍,小心翼翼的審視著每處夜色。
“別找了,那雜種早走了!”
鳳翎沒好氣的翻個白眼,左右瞧瞧,隨手指了個看起來官階不小的軍士,道“你,對,就是你,別行禮,去給本王把今晚值守的那個仙盟修者叫來,告訴他,本王要賞他。”
“得令!”
軍士低吼一聲,轉身向供奉殿而去,跑過宮角,翻手自腰間取出枚精致玉飾,用力握碎。
靜候在東宮的狐妖睜開眼眸,看看手中光輝熠熠的玉符,閃身入宮,拎起徐諾易閃入夜空,秀足踏瓦,步步金蓮,眨眼落在皇陵外,隨手將昏死過去的徐諾易丟在地上,取出一面陣盤,素手掐印,引靈敕令。
“遮天蔽日,起!”
陣光無形而起,將整個皇陵盡數罩在陣中,隱聲跡,藏天機。
神識掃過陣法角落,確認周圍無人后狐妖盤膝坐下,心神念動,昏死的齊國太子翻身而起,面向皇陵單膝跪下,逼出一滴精血,手印連變。
九九百十一印落下,月華融入精血,合化的璀璨流光眨眼沒入隱而不現的法陣。
石柱雕龍化真,輕吟而動,聲聲龍吟直上九霄,皇陵前的數道禁制前后崩解,夜色如水,一片瀲滟金光擋在皇陵門前,恍若銅墻鐵壁,難以逾越,堅不可摧。
“該死的,果然還是需要玉璽!”
狐妖低罵一聲,手印變換,控制著徐諾易再施印法,將陣外的禁制一一開啟,不留任何痕跡。
月上中天,滿身酒氣的富態修者跟在軍士身后踉踉蹌蹌的走向鳳翎,抬頭看看披頭散發的女王,眼中盡是欲望,醉意去了三分,私下思索著如何將眼前這不可一世的女王得到,不可避免的臆想起某些不足外人道的光景。
“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