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天動地的大事。
“她肯定會來的,我不僅拿了藥,還砸了她家的宗祠,那女人別看裝的一副似水柔情模樣,實則小氣的很,不剝了我的皮,抽了我的筋她恐怕一輩子都無法消氣。”
洛陽點點頭,攝一枚青石拋入水中,眺望煙柳含煙,道“真希望她能來快些,最近領悟了幾式劍招,正愁沒人驗證……”
稚童收斂笑容,同時壓下心中喜色,凝視著洛陽,神情認真,告誡道“你最好別輕敵,夜羅幻紫天血脈秘術很強,就從蝶紫家幾代數百人僅能覺醒一個便能可見一斑。”
“我知道的,我從來沒小覷過任何一個鬼靈,即使他的血脈再低階。”
稚童神情一變,瞧著那幾只高傲的鵝,如有所思。
“血脈既是賜福亦是詛咒,終究是別人的道,不是每個人都適合修行的,即使身體里流淌著同樣的血……”
“快得了吧,生而可悟一道,最少都是修士,能擁有鬼靈血脈,這是多少人族求之不得之事。”
“呵呵,不過是群庸俗之輩,那群真人有那個想成為鬼靈的,當年你不是也拒絕了嗎?閻皇血脈,只要你點頭,未來的閻皇就是你,為什么拒絕了?”
洛陽沉默不語,望著河中細碎的波光,其中有著墨祁的光影,少年得意,飽覽群書,心懷六界,有勇有謀,他是人,閻皇應該是鬼靈。
“兄長說你像人間的候鳥,地府只是一時的追求,不可能長久留不下你……”
稚童意味深長的瞇起眼眸,望著干凈的天空,漸漸出神,洛陽輕笑無言,瞧著水波,想起了那個了不得徐王。
風起,葉落,兩三弩箭破空落向稚童,徐逸藍化為原本模樣,瞧瞧洛陽,氣定神閑的坐在原地,眼睜睜看著弩箭在三尺之外被一點點泯滅,化為隨風鐵屑,悄然走遠。
“洛陽,這個人是地府棄徒,若不想牽連昆侖山最好少管閑事!”
紫蟾帶著七個白面使徒掠出虛空,一手彎刀,一手短柄月鐮,殺氣騰騰,步步走近徐逸藍,根本沒將洛陽放在眼中。
洛陽撓撓后腦勺,瞧瞧徐逸藍,好奇道“這是新人還是從兩界山抽調回來的老將?”
徐逸藍搖搖頭,審視著紫蟾,道“大概是新人吧,你那些事就算是兩界山的老兵也都是知道的。”
洛陽點點頭,看看那幾個白面使徒,冷聲道“死生亦大矣,這事同你們沒有關系,裝個糊涂,不好嗎?”
“卑賤人族哪知榮耀之重?為鬼神榮耀,百死不悔!”
紫蟾冷哼出聲,閃身發動攻勢,身化十影,爭先恐后的殺向洛陽,背后的白面使徒同時動作,鬼紋凝結為荊棘鎖鏈,揮甩幾圈后抽向徐逸藍,根本不擔憂紫蟾的情勢,同級別的修者人族永遠是最弱的。
劍吟鏗鏘,徐逸藍沒見洛陽出劍,紫蟾連同十個分身盡是飛出,堅于百煉寒鐵的荊棘鎖鏈節節斷折,被鋒銳至極的劍氣碾成細密鐵屑,洋洋灑灑,被周遭青草掩埋。
“劍出昆侖,果然有點本事。”
紫蟾穩穩住身形,瞧瞧彎刀上的礙眼缺口,向一眾白面使徒使個眼色,使徒心領神會,閃身躍向周遭的封窗閉戶的百姓。
洛陽不屑的撇撇嘴,握劍踏步,一線劍光閃過虛空,勾折閃耀,瞬斬七個宗師使徒。
“混賬!”
紫蟾怒發沖冠的吼著,十道分身齊動,沒沖到洛陽身邊便迎面撞上一道劍光,盡數化為細碎殘影,被灼熱的光消磨。
虛空洞開鬼門,紫蟾身形半隱,劍吟刺耳,快至極致的一劍穿心而過,紫蟾不甘的回過頭,瞧瞧洛陽的淡漠眼神,想起來那個令人不寒而栗的傳說。
斷罪一劍壓地府,三更定罪三更亡。
抽劍退步,洛陽輕笑著走到徐逸藍身邊,未待開口,鼓掌聲傳來,畫船緩緩游近,紫裙少女屹立舟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