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弟,揮揮手,眉頭緊蹙,感知著洛陽的身體,好奇道“經脈寸斷,竅穴寂滅,如此軀體竟能有如此修為,奇哉,怪哉!”
玄燁的笑容收斂,看看面容平靜的少年,試探道“師父,洛兄他沒事吧?”
岱舒眉頭一挑,不由想起這傻徒弟表現,冷聲道“能有什么事?你看看人家,你比他還大著半歲,可人家都劍斬天雷了,你呢?”
“喝酒喝不過,比劍比不過,我怎么就收了你這么個笨徒弟?”
玄燁低著頭,雖然被訓斥著,可心頭確是甜滋滋的,不期而遇,失而復得,世間極樂莫過于此。
“還笑?你還笑?”
岱舒沒好氣的將玄燁踢開,小心安頓好洛陽,閃身出現在紙鳶身前,眉眼中盡是寵溺,聲音有些顫抖,破去了那層冰冷的外殼,方才度過天劫的大羅也不過是個老父親,一個滿心失而復得之喜的老父親。
“對……對不起,跟我走吧……”
“跟你走?這不屬于我,我為什么要跟你走?”
“如此,我跟你走,有思念人在的地方就是歸屬,你想去哪我便去哪,同你在一起,那里都是家。”
岱舒揮手散去那道朦朧的流光,在紙鳶的眉心輕輕一點,留下一抹丹紅。
“從今以后沒人能在欺負你,也沒人能在給你白眼看,我不求你能原諒我,我是你的父親,為你做什么都是應該?!?
紙鳶倔強的別過頭去,凝視著山間的白霧,父親,一個從小期盼又陌生的字眼,久別重逢的人,即使偽裝的再冷漠,心中的火熱亦足以溫暖世間所有寒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