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海中的光寒莫名坍縮,紫韻趁勢瘋狂擴散,壓縮吞噬,將素白輝光壓在洛陽身周三尺間依舊歇斯底里的瘋狂攻擊著。
“還以為多大的本事,原就是一風雨飄搖中的小舟,差得遠!”
乞者失望的苦笑一聲,盤膝坐在云中,眼觀鼻,鼻觀心,手捏“臨”字印法,耐心的侵蝕著明耀輝光。
就算御劍術修的再好也終究是個掌劍劍修,這最后的三尺劍意不可謂不強,不可謂不堅,可只要此處一經攻破,洛陽必然折劍此間!
得意的紫電穿過墨云,虛空雷震,照亮山青石長階的明耀輝光漸漸被黑暗吞噬。
黑袍客凝視著小啞巴,待光輝徹底消散剎那舉起仙劍。
劍動,無形無相,無聲無色,恍惚間一點明耀的寒光已出現在小啞巴眼前。
生老病死,愛恨離愁,凡所有應有,無所不有。
這是一劍,也是七情六欲。
面對這一劍小啞巴卻好像是靈山的和尚,方寸靈臺空明如鏡,眼底一片清明,身形微移,恰到好處的避過三尺青鋒,提引木劍,明光一瞬,將黑袍客逼退。
山間再度陷入死寂,兜帽面具遮去黑袍客的容顏,掌中顫動的劍鋒卻暴露了他不平靜的劍心。
情劍斬心,黑袍客在小啞巴這一劍中看到了什么只有他自己清楚,如人間冷暖,說不出,寫不明,旁人不在意,唯有自知己知。
“苦海無涯,回頭是岸!”
“你的劍很不一般,報上名來!”
黑袍客抬頭緊盯著小啞巴,這種情劍從不外傳,只屬于斂云峰,眼前的人必然是替代品!
“林牧。”
小啞巴微笑著答道,這是他的大名,小啞巴,小聾子,小瞎子,小傻子……都是他的小名。
這是沒辦法的事,為了修行慧劍,只能張口不言,充耳不聞,視若無睹,大智若愚。
“林牧……”
輕喃著林牧的姓名,仙劍折起的冷光穿過叢林,這一劍不是情劍,是拔劍術,內里盡是對林牧的必殺之意。
這一劍很精彩,像極了夏日里的絢爛山花,林牧緩緩瞇起眼眸,向后退上一步,以空間換時間,舉起木劍,恰到好處的點在橫切過來的仙劍劍身上。
金戈之音炸響,即使有劍意的護持木劍也無法承受如此強橫的偉力,崩碎成齏粉,隨著清風漸漸遠去。
黑袍客從容的飄落在石階上,仙劍再次顫抖起來,久久不能平靜。
“請!”
林牧再次取出一柄木劍,探手虛引,見黑袍客不動悍然發動攻勢,木劍同仙劍憑空撞在一起,方才消散的金戈之音再度升起,木劍再度崩為齏粉。
黑袍客連續退后數步才穩住身形,左手抓住右手手腕,仙劍還是止不住的顫抖。
“請!”
依舊是熟悉的邀戰聲,林牧再度取出一柄木劍,站在石階上,居高臨下,毫不掩飾自己的殺意。
一抹紫電劃過虛空,緊跟著轟鳴的雷聲響起,黑袍客深吸口氣,將仙劍交到左手,回想著方才小啞巴的劍,打算學會它。
那一劍很奇異,細細拆解卻也不難看清構造,以慧劍為根,以情劍為變,以弈劍為骨,這就是那一劍的一切。
嗡!
劍鳴聲打斷黑袍客的深思,抬頭望去,木劍輕易割破重重夜幕,帶著熊熊怒意,迅如驚雷。
這一劍黑袍客很熟悉,這是他的劍,想要以彼之道還施彼身的原來不只有他。
“假醉玲瓏!”
情殤酒苦,假醉玲瓏。
林牧沒有接下這一劍的把握,斬出的木劍悠然收回,靈巧的像是花中的游蝶,黑袍客的劍追擊的劍再快三分,不想給林牧反戈一擊的機會。
慧劍斬去情殤之意,木劍挑開仙劍后再度化為齏粉,兩人各自退后,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