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就回師門取來至尊法寶,定要叫此獠身死道消!”
海王不屑一笑,看看面色平靜的方景歧,很是滿意的點點頭,“你放心,他跑不了,人間都要沒了,他能跑到哪去?這樣的人間值得你拼上性命嗎?不如就此罷手,別忘了,宮羽薇等著你回去呢!”
“多謝前輩相勸,在下恕難從命!”
“真就奇了怪了,我想不明白齊天象,也想不明白如你這樣甘愿自我犧牲的人,明知一死成空還會選擇舍生取義,為什么?難道活著不好嗎?”
“很多事往往不需要理由,只需要堅定不移的篤信!”
“好個堅定不移的篤信,你倒是值得我殺了!”
海王點點頭,向方景歧與谷塵舉起手掌,身側(cè)緩緩浮起兩滴清水,包裹著漆黑色的幽光,散發(fā)著毀滅的氣息。
“這玄元重水是我給齊天象準(zhǔn)備的,用它殺你們,當(dāng)有榮焉!”
聲落,兩道清水騰空而起,方景歧瞥了眼谷塵,飛掠向前,劍指連連指引,十?dāng)?shù)飛劍當(dāng)空交錯,編織出一副七彩畫卷,氣勢恢宏遠(yuǎn)超過那兩滴包裹著幽光的清水,但根本擋不下玄元重水。
這一點谷塵清楚,方景歧清楚,所有在場的,觀戰(zhàn)的生靈也都清楚。
“好好活下去,過去是傳承,現(xiàn)在是延續(xù),延續(xù)很重要,可無論個體家國若是沒有未來都將毫無意義!”
方景歧輕聲說著,聲調(diào)普普通通,甚至比不上某些將領(lǐng)的發(fā)言慷慨激昂,卻叫所有留下的修者為之動容,側(cè)過頭去,不想看見這位方才新婚的修者被玄元重水碾的粉身碎骨!
谷塵在云中掙扎著,想要起身卻被方景歧用靈力牢牢按住,海王是向昆侖來的,此事因昆侖而起,自然也該因昆侖而終。
如果總歸有一個要死在這兒,怎么算也輪不到谷塵。
沐浴著冰冷陽光的中年人松開手掌,躺入山間,瘋癲的笑著,“哪有什么堅定不移的篤信,這世上從來頭沒有正義!”
就像被石磨碾碎的稻谷,那氣勢磅礴的劍光被兩滴清水壓碎,磨滅,海王依舊神情猙獰,打量谷塵,欣賞著他的絕望,歡喜著他的痛恨。
這算什么,甚至不如人族加諸在海族身上的苦難萬一,方景歧不是結(jié)束,而是開始!
“無量天尊!”
眼見玄元重水臨近方景歧身前,張鈞寶高聲誦讀著道號破虛而至,向著玄元重水一翻手掌,長空羅列紫電奔雷,無可阻擋的玄元重水終于停在半空。
“老道,你不去與那七十二尊大妖為難找我做什么,我滅的不過是昆侖,他們渴望的可是整個人間!”
“哈哈哈,這人間不是昆侖的人間,更不是我武當(dāng)?shù)娜碎g,天下人管天下事,你管老子做什么?”
張鈞寶對海王吹胡子瞪眼睛,手掌憑空虛抓,密布虛空的電光轟然爆炸,澎湃的極光摧枯拉朽的將一大片云海湮滅,土浪拔山倒樹而來,中年人翻身坐起,緩緩閉上眼睛,沒有痛苦,感覺身體騰空,睜眼時再次出現(xiàn)在飛劍上,扶搖在彩云間。
“無光不生影,如果這個世界上沒有正義,所有的不正義也就毫無意義,活著吧,未來不一定沒有光!”
中年人點點頭,沒在出聲,眺望著谷塵的背影,心底切實被觸動,無需未來,現(xiàn)在他就看到了光,就在身邊,就在這飛劍上。
“張鈞寶,我倒要看看你能救昆侖多少次!”
歇斯底里的咆哮聲傳來,中年人回頭望去,海浪退了,留下濕漉漉的一片狼藉。
他們還會再回來,也許是明天,也許用不到明天。
“不修行就不能擊敗海族嗎?”
“不一定,小師叔說過,這世上就沒有什么東西是真正絕對的,前輩不過飛行,卻也能征服海洋,他們做到過,我們?yōu)槭裁醋霾坏剑俊?
“我叫封波,請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