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空一拂,憑空攝來一只銅鈴,楊天奉僅僅看了一眼就面色大變,所有的人族修士寧愿硬抗一招也要抽身退開。
“東皇鐘有鎮壓萬界之威,扭轉時空之力,演變天道之功,奴役地水火風之能,你們根本就沒見過真正的東皇鐘……”
“也不怪你們,畢竟東皇赤一直都不是它的主人,接下來,聆聽這混沌第一聲輕響!”鮮
東皇方朔輕聲說著,不見動作,東皇鐘迎風而起,瞬息變做等人高低,鐘外輝光也從沒有一刻變得如此璀璨。
一聲嗡鳴,仙舟消失,百數年道行的絕頂紛落云霄,千數年道行的絕頂駕馭證道至寶苦苦抵抗,雖然沒有前者狼狽,卻也沒有再戰余力。
能站在云霄上面不改色的都是三千年道行以上的絕頂,楊天奉的面色也在不斷變化,這鐘聲無視天芒道境,叫三魂七魄連帶身軀都在震顫,著實可怖。
鐘聲響過,漩渦上的字符依舊不動如山,東皇方朔瞇起眼眸,隨手將群妖收入袍袖,向著鐘體重重一拍。
虛空破碎,那古字也跟著碎成無盡流光,紫金神龍再度構筑成型,正欲歸還地下被釣鉤鉤住。
鐘鳴聲再起,鏡湖冰凝,天師緊蹙著眉頭,久久無法抹去東皇鐘的偉力,東皇方朔的笑顏在鏡湖中一閃而逝,身化金烏,正欲吞龍,天際落下無量劍雨,那阻擋天師的黑袍人帶著庚辭靜立云端,握著那把蒼老的劍,劍光比陽光還要奪目,東皇鐘亦不能奈何。
“開陣式……閣下是何人?”
東皇方朔將東皇鐘喚道頭頂,秉腕抱拳,嘴上客套著,目光卻不斷往那龍氣上瞥,故事中覬覦烏鴉口中的狐貍什么樣他就什么樣。
“我是誰,我怎么知道我是誰?”
“我來這兒就是給寶貝徒弟開開眼界的,神異盡現的東皇鐘可不常見,錯過這次,可能又要等上千年,畢竟你可活不了太久了。”
黑衣人還是無法無天的模樣,沒把東皇方朔放在眼中,邊說邊拍拍庚辭的肩膀,指著東皇鐘,道“這東西里外時空不同,只若祭起罩在頭頂便立于不敗之地,過去沒有劍刃能斬開,未來可就說不定了。”
“所以,那小王八蛋的劍道你得好好學,技多不壓身……”
庚辭聽的很認真,意興闌珊的看看東皇鐘,心神都在洛陽身上,視線一陣陣恍惚,總會瞧見他被萬雷加身的場景。
自從離開小村,看到的都會實現,洛陽有多強他不知道,不過萬雷加身時的表情很痛苦。
飄渺的輝光更加奪目,風卷殘云,無形的波動蕩過虛空,黑衣人看向洛陽,東皇方朔也望向洛陽,眾絕頂也望向洛陽,無不驚奇。
那波動是最初的天芒,洛陽修行不過一年,即便有萬象森羅,即便有混元法,可他憑什么能修行的這么快?
電光落下,庚辭得見的場景出現了,萬雷當空,沒靠近洛陽便被混元法盡數吞噬,庚辭松了口氣,東皇方朔瞬身抓向紫金神龍,只若見它收入東皇鐘,即便是這神秘人的劍再強,也無能為力!
“眼見不一定為實。”
黑衣人輕輕說著,隨手將紫金神龍丟入漩渦,天師猛地坐起,眾絕頂也瞪大眼眸,穩定的漩渦破碎了,連同大夏龍脈一同消失,無盡電光將洛陽淹沒,撕心裂肺的哀嚎聲叫人心驚肉跳。
“前輩……”
“放心好了,他的劍還沒傳下去來呢,死不了,這不過是小風浪,我心中有數。”
這話是說給庚辭一個人聽的,可即便有雷聲干擾,所有人都聽的真真的。
楊天奉的嘴角抽了抽,凝視著黑衣人的赤紅雙眸微微搖頭,這人如果不是瘋子便是獨步六界的莫名存在,用的是昆侖劍,卻不是昆侖徒,這樣的人的確有,不過他已經死了,人死不能復生,齊天劍仙也不例外!
那他究竟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