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認(rèn)萬無一失,閉目修行起來。
風(fēng)吹翠葉颯颯,流云向遠(yuǎn),不經(jīng)意擋去斜陽,東皇方朔笑了,視線從楊天奉身上離開。
要說洛陽還真是人物,一步不退這事他比誰做得都好,可世界上有幾個洛陽?
一個個不都是絕頂嗎,面對貪念,面對懶惰,面對這些修道開始時就要被斬斷克服的東西怎么就變得這么難?
日落又月升,洛陽解開醉意,有些恍然,抬頭看看一片空白的墻角,晚風(fēng)有些清冷,神識散開,城中的人還在睡著,沒人醒來。
那山間幽靜,蕭家人也都在睡著,模樣最難看便是蕭盈兒,叼著素手,眉頭時而緊蹙,時而舒展,不是吧嗒吧嗒嘴,似乎在吃什么好東西。
“這丫頭……”
南諾的聲音在身側(cè)傳來,洛陽這才注意到披在身上的鴉羽大氅,細(xì)細(xì)辨查,四下不存在符箓的靈力。
“為什么不用避風(fēng)符?”
這話洛陽不敢問,因為南諾的眼神很危險,微微瞇著,不經(jīng)意流出的鋒銳異常駭人。
“小賊,你就沒有什么想問的?”
“沒有,沒有,一醒來就能見到你實在是天下最美好的事,如果可能,我希望每次都是這樣。”
“睜開眼,有透過小窗的朝陽和你,有悄然造訪的月色和你……”
“當(dāng)然,那些沒有也沒關(guān)系,但必須得有你!”
這話算不得好聽,不過在他口中說出來就很動人,可他什么時候能想出這樣的話了?
想著南諾笑了,歪頭看著洛陽,懷疑他被那個老妖怪奪了軀殼。
“在笑什么?”
“不告訴,這是個秘密……”
“我想知道,你要不告訴我,我就欺負(fù)你。”
“欺負(fù)我?小賊,我給你膽子了是不是!”
南諾秀眉一挑,卻沒有反抗,任由洛陽抱住,她是獨一無二的魔族皇女,這天下沒有人可以欺負(fù)的,除了他。
不過,真的是小賊欺負(fù)她嗎?
正想著,他的影子近了,明月拉過飄云擋在眼前,心底羞澀卻忍不住偷看,很可愛,同面色羞紅的南諾一樣。
夜晚的風(fēng)很喧囂,洛陽拉著南諾走上街頭,神識掃過,不出意料,茶舍珍藏的好茶都消失得干凈,這筆賬不出意料可能會算到他的頭上……
“你說他們醒來這突然消失的幾天會怎么想?”
“他們這幾天夢到的就是他們這幾天的作為,我也不清楚他們會夢到什么,這就看那老頭怎么設(shè)計了。”
洛陽看看南諾,輕聲說道“你說他們能不能夢到我的那一劍?”
那雙眸子中有著真切的期許,南諾有些不解,便展開神識,感知著空空如也的茶舍,也慌了神,“小賊,不然我們找個地方裝睡吧,和他們一起醒過來,那老不死的感覺不太靠譜。”
洛陽點點頭,拉著南諾向酒舍飛去,得毀滅證據(jù),人言可畏啊。
南諾輕輕揮手,將痕跡燒毀,感知著空了小半的酒窖,輕輕嘆了一聲,正要開口挑笑卻見洛陽取出一支筆,在墻上寫道“酒很好,茶也不錯,留下丹藥兩瓶。”
書罷提筆,想了想洛陽又俯下身,在本該留名的地方細(xì)細(xì)繪畫,借助月光,極為逼真的臘梅躍然墻上。
“完美,扯呼。”
收起墨筆,洛陽喊著黑話御劍而起,帶著南諾飛向蕭家,推開蕭盈兒的門,將她送到偏房小床,霸占那軟軟的床。
“動作挺熟悉,看來偷香竊玉的事沒少做啊?”
“有些事只能想想,魔宮太難進(jìn)去了……”
南諾只是隨口調(diào)侃,洛陽卻答得一本正經(jīng),去把南諾偷出來他想了無數(shù)遍,每次都被否決,畢竟對于那時的他來說絕頂太高了,高的看不見,云里霧里。
現(xiàn)在好了,絕頂真的不算太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