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洛陽的位置。
只能死馬當活馬醫,那傳音是唯一的選擇!
白發天神堅定心思,離焰絕天杵騰空而起,恰到好處撞上劍刃,浩蕩輝光驀然擴散,良久方歸寂滅。
“離位百步,三息,催動離焰絕天杵!”
洛陽收劍遁入虛空,瞥了眼南梁難以置信的神情,再度傳音一聲,揮劍聽雷。
浩蕩雷光散開,離焰絕天杵同時動作,精準無誤地落在最恰當的位置,看似不可抵擋的雷光被離焰絕天杵一擊破碎,黯然寂滅。
正此時遠空三道明光齊至,洛陽挽了個劍花,收劍遁回咸陽,看天際蔚藍,哼著調子投身煙火長街。
熟悉的地方,熟悉的人,熟悉云吞動心神。
洛陽輕輕攪動著湯匙,回想著方才的布局,想不出什么遺漏,嘴角弧度更甚,口中湯汁更鮮。
“真是流年不順,這才停戰,怎么就鬧起來瘟疫?”
“嗨,還不是那個災星害的!”
“咳咳!”
臨街桌邊,兩個錦衣百姓一問一答著,另外的同伴瞥了眼洛陽,抬手擋在唇前輕咳幾聲,同時用了個眼色。
討論聲就此戛然,今天有風,又有布棚遮擋,算不得熱,那兩個吃云吞的百姓很是忐忑,額頭上的汗水流淌不停。
囫圇吞棗似的吃光云吞,三人快步離去,洛陽瞇起眼眸,留下銀兩后步入人流,幾步走過,身形變化,錦繡法衣變成粗布短衣,穿著草鞋,皮膚很是黝黑,同周圍的百姓相差無幾。
“要說這草原人才不是東西嘞,美人心毒辣??!”
“什么美人,我看她就是個災星,真是蒼天無眼,怎么不病死她,要不是她,我兒子也不會……”
……
街頭巷陌都有同樣的流言,而且都是一面倒的將所有罪責指向塔納。
洛陽快步出街,衣裳樣貌隨之變換,一步邁出,閃身落進金殿,環顧群臣,見李思在閉目養神,傳音問道:“國相可知城中流言之事?”
“知道,這與秦國無關,有人在故意引導流言走向,等我們發現時已經沒辦法控制,否則陛下頭上必然多出一條重色輕國的罪責!”
李思睜開眼眸,毫不掩飾心底的狠厲。
身為宰輔,謀得是國,不論曾經如何,現在大秦與草原水火不容,塔納又是個并不可靠的外人,民心與一人,無數人與一人,怎么選根本無需遲疑!
洛陽點點頭,沒有多言,閃身出殿,邊飛向咸陽云港邊考量這事背后的東西。
凡所謀必有因,這么陷害塔納是為什么,難道曾經的假設錯了,她不是蝶紫沫,只是個無辜的犧牲品。
還是天師料定事態變化,打算以苦肉計瞞天過海?
暖陽斜落,云海沉淀光輝,輕飄飄散滿長空,追著舟楫乘風來去。
船老大盤坐在舟中,見洛陽來驀然翻身坐起,高高拋起一壇美酒,醇香動人。
“少掌柜的,恭喜恭喜。”
見洛陽接住酒壇,船老大抱拳而禮,笑出滿臉皺褶,眉眼中的若有所求根本不加掩飾。
“少掌柜,什么時候的事?”
“就在昨天,老掌柜正式將部分權力移交給你,具體的包括不限于對千機閣所屬的經營與賞罰權。”
“別想長例錢?!?
洛陽擺擺手,正要嘗嘗手中的老酒味道,船老大閃身上前,探手一揮,將老酒收入須彌戒。
都不給長例錢,還想喝酒,門都沒有。
洛陽握緊空空如也的手掌,無可奈何的向后躺去,探手把玩七彩輝光,舒服地瞇起眼眸。
都是老狐貍,經營與賞罰權可大可小,但庫房鑰匙可還在被曹老頭手中……
“少掌柜,您可坐穩了,最近風大!”
船老大揚起御風帆,蚱蜢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