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只通體素白的飛鳥當空掠過,羽翼遍染明光。
金克拉帶著三個大主教姍姍歸遲,本來眉眼間流露笑容,越過禁制后卻看見完好無損的罕布盧,頃刻愁上眉頭,了然帝主算計,遂裝出悲傷模樣,跪拜叩首,話音繞梁。
“金克拉見過帝主,此戰潰敗皆因我無能,所以……”
“起來吧,他的實力達到這個地步是我也沒想到的,跟你們沒有關系,方才我也與罕布盧說了,帝主就在你們中間選出來,盡可能向信徒們展示自我吧,我們都在看著。”
圣靈帝主的聲調竟有些顫抖,殿中殿外都感知到濃重的悲意,大主教也好,主教也罷,甚至是值守的軍卒都感同身受,低著頭,眼中有淚花閃耀,為逝者離去默哀。
從外表看確實是這樣,實際上每個圣靈都有自己的算計。七個大主教僅剩下五位,短時間內不會繼續選撥,不過不論勝者是誰,他們中間會有七個成為大主教……
如何排除異己,搶先登位,這是主教們的盤算。正在掩面而泣的金克拉也在總攬棋局,排除三成運氣成分,剩下最大的可能就是他與洛陽達成了某種不可言明的交易。
帝主不可能不知道這一點,必然在他身體中留下后手,同時會找個恰當的時機將他抹殺,徹底了結后患。從這看,罕布盧的時間可不多了,但自己同樣沒有登臨帝位的可能。
只能繼續等,千年,萬年,每天都得小心行事,與那些新上位的大主教勾心斗角,只要有一步走錯,之前所有的努力算計盡數付諸東流,即便不錯,帝主也會想法設法讓自己錯。
這樣下去根本就沒有盡頭,若是不想這樣就只有一個選擇,那就是聯合罕布盧逼迫帝主退位,他的時間可不多,料想他是不會拒絕的,不過還缺最重要的一枚棋子。
他們兩個遠不可能傷到帝主分毫,受困于教條,沒有絕對的證據也沒辦法對帝主出手,這個時候就需要借刀。
就眼前的局勢看洛陽的劍就是最好的選擇,合適的時間,合適的地點,只需要一劍就能夠力挽狂瀾……
不過要想聯合洛陽,開天神可就沒有絲毫用處了,得作為棄子,必要的時候將他的命送給洛陽,借此更進一步。
“金克拉,若是我沒猜錯,現在你再打算如何將我的命送給洛陽吧?”開天神放下酒壺,揮手喚來些奇珍異果,“別急著開口,再好好想想,既然我知道為什么還敢問你?”
“看來倒是我看低了你,想來你應該與那邊有不清楚的關系吧,甚至此刻在我的小天地中已然做好了布局。”
金克拉試探著問道,這是他能設想道的唯一可能,也是開天神敢和他這么開口的不二原因。他篤信自己不敢與他同歸于盡,從頭到尾,一切都是他算計好的……
“你說的沒錯,想來你現在很氣憤,不過不要緊,我可是能幫你得到你最想要的,比起那個,今下的事還重要嗎?”
“笑話,你可知帝主背后還有更強者,其實力甚至遠超過你的主子,就憑你就敢大言不慚,還真夠可笑的。”
金克拉冷聲說道,同時散出神念落向小天地,認真搜尋,不愿錯過寸許空間,就怕錯過什么不能將肉中刺拔出。
“你的棋子恐怕保不住了,洛陽會殺了他,你信不信?”
罕布盧驀然傳音,還佯裝著悲泣模樣,聲調里卻滿是殺機,他也清楚當下的局勢,想要追尋最穩妥的破局之法。
“不可能,我的小天地在教會核心區域,即便他洛陽有通天之能也不可能潛入進來,更別提在帝主眼皮下殺生!”
“我看你是被洛陽嚇壞了,有本事的叫他殺給我看看。”
金克拉連聲傳音,恨不能洛陽立即就出手,幫他抹去心腹大患,可沒等到罕布盧的回話,遙遠的傳音再度飄入心底。
“不用找了,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