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包里抽出刀,上前就捅。包間內五個喝酒人皆是壽州大族子弟,這些子弟平時在城內耀武揚威,真要見真章時,嚇得腳軟手耙,呆若木雞。
進屋后,孟殊雙眼充血,抓住最順手之一人,直接對準胸口就捅下去。捅了一刀后,就越過被捅之人,捅在另一人的脖子上。此人被捅,驚恐地捂著脖子。
田二殺人迅速更快,當孟殊捅死兩人后,他已經靠近了何松。何松畢竟是武將之子,最初被驚住了,隨即拿起椅子,想要抵抗。他喝多了酒,行動遲緩,根本擋不住如狼似虎的兩個天星。
田二抓住砸下來的椅子,短刀直接捅進了何松嘴里。孟殊跳將起來,對準何松肚子連捅三刀。
捅死五人,孟殊和田二從包里取了干凈衣服,換掉身上血衣,然后坐下來喝了兩杯酒,這才慢慢下樓。孟殊喝酒之時,手一直在抖。出門之時,他雙手用力互掐,這才不再抖動。
在酒樓包房殺得干凈利索,外面根本不能知曉里面發生了捅破天的大事。
四人離開酒樓,直接出城。
等到出城以后,諸人聽到城門處傳來喧嘩聲。一隊軍士出現在城樓,不再準人外出。城門關閉,城開始搜查殺人兇手。
孟殊站在城外看了很久,道“難怪定州這種存糧重鎮被殺得這樣慘,城內防守都是把戲,太過稀松。”
取過戰馬,五人順利回到澤州軍營。
孟殊來到營帳復命。侯大利再次擺了小酒,切了肉。上一次是馬肉,這一次則是肥美的豬肉。侯大利仔細詢問殺掉何松經過,道“你以后就歸于偵騎,專門替黑雕軍收集情報,郭炯和朝廷各大佬有聯系,朝廷之事由他去辦。其他的情報就交由你,凡是對黑雕軍有利的事,都要記下來。我在滄州有一個專門朝北走的商隊,是由富鞏在主持。你以后和富鞏多聯系,借商號名義在各個大城都開商鋪,以后你們就有了落腳點。”
孟殊喝了兩杯酒,告辭而去。他心里特別清楚,從殺掉何松之日起,他的命運就和侯云策的命運牢牢綁在一起,共富貴,同患難。
高平之戰的余波漸漸平息,大林軍徹底清掃戰場,又陸續押回許多俘虜。
大林皇帝林榮下詔賜河東降軍三千余人各絹二匹,并給其衣裝,鄉兵各給絹一匹,放還本部。
詔令發出以后,河東降軍群情振奮,望著大林皇帝駐地行跪拜禮,更有少數河東軍士愿意加入大林軍。河東原本就是中原的一部分,河東軍士和大林軍士同根同源,林榮又下旨凡是要加入大林軍者,皆準。
侯大勇得此詔,對林榮的氣度大為佩服。
第二道詔書,林榮對此戰有功之臣進行了封賞
侍衛馬步都虞候李重進為許州節度使;
宣徽南院使向訓為滑州節度使;
殿前都指揮使張永德為武信軍節度使,職并如故;
滑州節度使白重贊為鄜州節度使;
鄭州防御使史彥超為華州節度使;
楊光義為殿前都虞侯領嚴州刺史;
黑雕軍都指揮使侯云策為鄭州防御使兼刺史;
第三道詔,對敗軍之將的懲罰極為嚴厲樊愛能及偏裨三十余人,部斬首。何徽有守平陽的大功,且敗陣是被馬軍沖亂陣腳,削職為民,留得一條性命。
柴榮的職務安排讓侯云策略為失望。他本想留在柴榮身邊,借機進入中樞。被任命為鄭州防御使兼刺史職位,雖然獨領一地,卻離開了殿前司。前些日子他想主政一方,卻被調入殿前司,如今他想在留在殿前司,卻又讓其獨領一方。
楊光義則明顯更受重用,仍然在殿前司任職,同時兼任了嚴州刺史。
有了新職,當大林皇帝返回開封時,侯云策就必須前往鄭州。
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