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容易露陷的。”
這時又走進了一位汗水淋漓的中年黨項人,他心情有些緊張,結結巴巴地道“城、城里的巡、巡邏隊,每、每隔半個時辰經過一趟。”
黨項老者遞給中年黨項人一碗水,中年黨項人咕嘟咕嘟喝完水,嘴皮才利索起來,“靈州軍每次巡邏有一個隊,也就是五十人,我在外面看到這一隊剛剛走過。”
一名穿著軍服、臉上有一顆黑痣的黨項人是這群黨項人首領。他雙手合什,祈禱了一會,然后目光嚴厲地看著眾人,道“大軍強攻這高城厚墻,不知要死多少人。我們必須拼死奪下城門,清水神會保佑我們地。”
眾位黨項軍都雙手合什,念道“清水神保佑我們。”
三更過后,從城東走出一隊靈州軍。他們沿著空蕩蕩街道朝東城門走去。快到東城門的時候,看到了城門洞口或蹲或站或靠著城墻的城門守衛。
一名老守衛看到走過來的這一隊巡邏軍士,罵道“今天發什么瘋,才過了一隊,又來一隊,黑老三肯定是多喝了酒。”
另一名守衛接口道“王將軍發了話,大戰期間誰敢喝一口酒,就要掉腦袋。黑老三脖子再硬,也硬不過王將軍的刀子。黑老三不會傻到為了灌一口馬尿,十八年后再變成一條好漢。”
眾守衛嘻嘻哈哈笑著,很開心。守夜是枯燥乏味的工作,大家用一些小玩笑來驅散磕睡。
這一隊巡邏軍士越來越近,一名眼尖的守衛越看越覺得得這隊軍士有些怪異。他對坐在門洞里面的隊正道“這群人不太對勁。大家看他們的刀,不是制式刀。”
隊正坐在地上打磕睡,聞言后不敢馬虎,站起來向外看。
這時,巡邏地軍士距離城內不到二十米,在城門洞口的氣死風燈微弱的亮光下,基本可以看清楚來人相貌。王隊正看到了一群殺氣騰騰的軍士,立刻認出這是黨項人裝扮的軍士,本想大喊“快抄家伙,是黨項人。”
誰知剛喊道“快抄”,一把飛刀準確在釘在了他的咽喉之上。
王隊正甚是強橫,抽出飛刀,不管咽喉處鮮血往外突突狂噴,用盡身力氣朝襲來黨項人扔去。飛刀出手后,王隊正捂住咽喉頹然倒地。
守衛們一邊大吼,一邊提刀撲向來襲的黨項人。門洞深處有兩名負責報警的靈州軍士,拿起備好的鼓鑼,拼命敲打,向城內報警。
黨項軍對爭奪城門蓄謀已久,準備得極為充分,他們每個人都拋出了一柄飛刀,然后抽出刀也往前沖。房當人從小就有拋飛石習慣,飛刀準頭極好,幾十柄飛刀就如長了眼睛一樣,刀刀追肉。只聽到一陣“噗噗”聲,無數把飛刀刺進了靈州軍士身體。
短暫肉搏很快結束了,占了先機的黨項人折損了十五六人,卻把門衛部砍翻。靈州城門分為前后兩道,用鐵皮包門,厚厚木門足足有一尺厚。城墻上軍士聽到報警聲,紛紛沿著城梯向門洞撲來。
十名黨項軍士去開門,另外的堵在門洞處,死戰不退,為黨項軍士爭取開門的時間。
靈州的城門除了兩道厚木門處,在兩道木門中間,還有一道用轆轤升降的厚重懸門,此道門的作用是萬一兩道木門被攻破,就放下懸門,把攻城的敵人再次分隔開。懸門極為沉重,升降都極為麻煩,城墻上專門控制懸門的軍士聽到報警聲后,守在轆轤處,只等一聲令下,就放下懸門。
城門外面,大隊地黨項軍士早就守在城門外,黨項弓箭手站在東城門外,對著城墻拋射,不讓城墻上的守軍抬頭。
城墻上守軍準備好了檑木、圓石,只等黨項軍靠近城墻,就給黨項軍狠狠一擊。靈州軍弓弩手利用居高臨下的優勢,根本不瞄準,朝城下的黑壓壓的人群猛射。
守在城墻上的靈州軍校尉王高是牙將王騰驤親侄子,站在城墻內側,焦急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