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特別是那些曾經風光過的人或馬,落差更大,顯得特別殘酷無情。大名鼎鼎的名將廉頗,為了顯示自己還能夠為國家打仗,在趙王使者面前,硬著頭皮吃了一斗米、十斤肉,不曾想到,趙王使者屁股坐到了廉頗政敵的那一面,似是而非地向趙王作了匯報,主要意思是廉將軍飯量不錯,就是老是打屁跑茅房。
趙王便放棄了重新啟用廉頗的打算,廉頗老將軍的夕陽雖然無限好,也只有慢慢沉入地平線。
在侯云策心目中,“風”是一匹功勛著著的戰馬,也是一個陪伴自己成長的朋友,他不忍心“風”無所事事地在馬廊中等待死神降臨,只要在同心城內,他就盡量騎著“風”出來。而出了同心城,需要長途奔走或縱橫馳騁的時候,才騎那匹取名為“風之子”的若爾蓋戰馬。
“風”早已能了人性,能體會到自己的處境,憑著與侯云策多年建立起來的默契,平穩而靈巧地穿行在同心城的街道之上,用行動證明自己存在的價值,要繼續伴隨主人。每當這時,“風”就能夠感受到迎面而來軍人們尊敬的眼光。面對眼光,“風”總是抬起頭,眼神中流露出些許驕傲,又有些隱隱約約的暗淡。
霍知行仍然沉浸在建設白狼營的激情之中,道“白狼營的位置實在不錯。云帥眼光獨到,下官佩服萬分。”
親衛們不遠不近地跟在侯云策和霍知行約一箭之地,這個距離聽不到兩人的談話,又能迅速趕到兩人身邊。雖說兩人談話地內容對于親衛們來說并不是機密,可是,保持一箭之地已成為一種規距。規距是好東西,沒有好規距,好人也要辦壞事,有了好規距,壞人也會辦好事。
侯云策聽到霍知行真心的馬屁,道“我師傅曾經給我出過一道題,我來考你。在一個大院子里有一個大花園,主人要在花園中修一條小道,要求是即美觀又方便。若霍使君來修。如何著手。”
霍知行道“這要根據門的位置、花草種類、花園走向以及是哪些人來走等綜合因素來考慮。”
“管家并不懂這些,若讓他來修路,如何辦?”
侯云策見到霍知行有些遲疑,道“這個管家是聰明人,得到任務后并沒有馬上動手,而是把圍墻撤掉,讓使女們自由在花園中穿行,一個月后,花園形成了一條大家習慣走的通道,管家就把石板鋪在這個通道上,于是一條實用美觀的小路就修好了。”
“好聰明的管家。”
霍知行在建筑上悟性很高,立刻醒悟過來,道“我知道節度使選址依據了,白狼營的位置實際上是黨項人最近才廢棄營地,黨項人在清水河邊生活了上百年,他們居住的營地一定是最適合安營扎寨的地方。”
侯云策想著修筑黑城時太師說過的話,道“這個道理雖說簡單,可是很多聰明人卻忽視這個問題,其實小問題里蘊藏大道理,只是大家沒有朝深處想。新軍營總體原則不僅要讓軍士們住得安,而且要讓軍士們住得舒服,這一點很難。對了,霍郎這么急急忙忙地趕到同心城,有什么事?”
霍知行道“我帶著工匠們查看了白狼營地營地,也討論了軍營草圖,我有一些想法,特意來給節度使報告。”
說話間,兩人到了同心城侯府。侯府其實是同心城一座寺廟,議事房就在住持寢室旁邊。
霍知行把侯云策所畫地草圖鋪在桌子上,指著營房設施,道“我有一個提議,所有營房都要設有地龍和火墻等取暖裝置,清水河的冬天真是冷。從北方荒漠上吹來的冷風,順著河道向南而來,呼嘯聲撲天蓋地,真能把耳朵凍掉。若沒有取暖設備,冬天日子實在不好過。”
侯云策認真看了看圖,自己確實沒有在草圖中標明等取暖的大炕,在清水河的冬天。沒有取暖設備根本無法過,難怪霍知行要急急忙忙跑來找自己,“我給你的這幅圖是草圖,僅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