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瑜,你去我房里將令牌拿來,”清冷大師對尉遲默瑜交待道,“林間起風了,你把你的那件黑色外袍也拿來,走時為小靈玨披上。”
尉遲默瑜轉身離開,去拿東西。
屋內只剩大師與雨靈玨,雨靈玨再次道謝:“多謝這些年大師一直替我們看護令牌和秘圖。”
“哈哈,你要謝便謝默瑜吧,令牌放于夏清宮池底的這些年,我一直讓他去看護。他雖是我徒弟,但畢竟還有一個東啟王子的身份,我便沒告訴他池底之物是何物。”清冷大師道。
“難怪,我在雪照山上無意中說出他搶我采薇令時,他那么驚訝,原來他是真的不知他搶走的就是采薇令。”雨靈玨笑著回憶。
“這真是湊巧,三月前,他說太后可能要重修內院,怕動了池底的東西,我便要他把令牌取出,又恐你們兄妹來找令牌而不得,就留了個竹銷做信物,提醒你們令牌在我這里。哪知道你會和他在同一晚去取令牌。”
“這也算是緣分吧”雨靈玨臉頰微微泛紅,“大師,你怎會收他做關門弟子,又傳他掌門之位?”
“他連掌門之事都告訴你了,這還真是少見,”大師爽朗一笑,“我與他有些淵源,緣分難得,收他為徒也是順應天命,他卻有曠世之才,受得起掌門之位。”
“能得您這樣贊揚,他還真不是一般的和尚。”雨靈玨挑眉笑道,她聽出大師刻意隱瞞了他與尉遲默瑜之間的“淵源”,再問下去便是無禮了,就不再多言。
尉遲默瑜拿著黑袍和一方木盒走了進來,將東西交到雨靈玨手中。
雨靈玨打開木盒,里面躺著一枚厚重的鐵質薇草紋令牌,她笑著關上木盒。
“大師,秘圖我也想一并拿回去。”雨靈玨道。
“已經在你手里了。”清冷大師指了指她手上的黑袍。
“這件黑袍是秘圖?上面有仙境的地圖?”雨靈玨看向尉遲默瑜,尉遲默瑜搖搖頭,表示并不知道內情。
清冷大師緩緩道:“正是,將一件東西藏起來的最好辦法,就是把它贈予一個并不知情,卻一定會珍惜愛護的人,讓他替我保管。”
尉遲默瑜頓時了然,此袍是多年前他拜師時,師父贈予他的,師父了解他的性情,必會珍愛恩師禮物,而他并不知道內情,時時穿在身上,比刻意藏起來,更加不會被人注意到。
“可是,這袍子沒什么特別呀,我在雪照山上洗過兩次,去和尚營帳的時候,我還不小心用燭火燙了它,它哪里畫了地圖了。”雨靈玨來回翻看黑袍,找不出端倪。
“小靈玨,你平時是不是貪玩,術法疏于修習了呀?”清冷大師微笑道。
“大師,怎么知道的?”雨靈玨不好意思地撇撇嘴,術法比武功修煉繁累,她的確修得不好。
“哈哈哈,那我可得替你哥哥教訓你,你可是境主,是仙境結界的守護人,怎么連最基本的五行結界都看不出來。”清冷大師白色的眉毛笑得彎成了月亮。
雨靈玨恍然大悟,“這袍上施了五行結界!但是金木水火土,到底是哪一種呢?”
“好了,帶回去慢慢解吧,你若解不開,就去問你哥哥,結界是他設的,”清冷大師擺擺手,“今日,我物歸原主,也算對你父親有了交待。我本已是了卻塵緣之人,此事一了,我也再無牽掛了。”
雨靈玨明白現在是該道別的時候了,她再次跪下。
“今日能再見大師,是靈玨福分,靈玨再次叩謝大師救命之恩。”
她虔誠地叩首三次,依然跪地不起。
清冷大師慈愛地笑著說:“你我今日一別,應該此生無再見可能,最后,還是有一事必須告誡你,你且聽好。”
雨靈玨認真點頭,傾聽。
“你出生之時,你父親托我測過你的命數,你是落花命,你的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