煞白,抖著唇“老夫人,恕媳婦失禮了,是媳婦身子有點不舒服。請容兒媳婦先告退了”。
也不等周老夫人答復,徑自扶著榮媽媽急急地走回廂房。
“榮媽,到底怎么回事?”還沒等榮媽關好門窗,柔佳縣主已急得團團轉。
“縣主,你別急,主君已經派遣人出門去找了,主君的意思是先別驚動老夫人。縣主現如今還是想想看,怎么樣可以早點回府”。
“榮媽,你讓榮桂去說一聲現在就讓船調頭在五里亭橋靠一下,萬幸當時就想著周全,基本上這么些點都布置了人。”柔佳縣主揉著太陽穴道。
“縣主放寬心,大長公主從前總是夸我們姑娘最是有福氣的”。榮媽媽寬慰道。
“榮媽,別說了,你趕緊去讓榮桂把眼前的事辦好。中匱如今在洪姨娘手里,如若我再不能盡快趕回去,誰會在乎我的月娘?”柔佳縣主的情緒已在崩潰的邊緣。
她的月娘才剛滿七歲,能跑到哪里去?也不知道會面臨什么危險的事,只要一想到這點,柔佳縣主就心如刀絞。
柔佳縣主看著榮媽媽的清瘦的背影,這一時一刻對她來說都是刻骨的煎熬……恨不得自己能插上翅膀即刻就飛回去。
柔佳縣主一行人趕到周府已是近亥時二刻。
畫府門前洪姨娘和提著燈籠的張媽立即上前行禮道“縣主!”
“你派人來說月娘不見了,是什么意思?”柔佳縣主牽著馬繩厲色問道。
洪姨娘白凈的臉上浮起一抹尷尬神色,不自在道“回縣主的話,五姑娘已經回來了,好好的,估摸這會春杏已經服侍睡下了說起來今天這事真真的是我們五姑娘的福氣,再沒有這樣巧”
柔佳縣主懸著的一顆心終于落進了肚子里,毫不客氣的打斷洪姨娘的絮叨“別的改日再說,我先去海棠院”。
柔佳縣主撇下面色陰郁的洪姨娘,往海棠院。
“縣主!”饒是春杏平日膽大,冷不叮的身后冒出來兩個人也被嚇得夠嗆……
柔佳縣主面帶倦容,淡淡的揮手示意。
木雕花床上熟睡的月娘渾然不知,一翻身把身上的刻花桑蠶絲被給蹬到床下去。
柔佳縣主頓時失笑,這個孩子從在自己肚子里就沒有一刻消停,總是踢人。她都一度都認定自己一準懷了個皮小子。
柔佳縣主輕柔地把被子蓋好,又仔細地看了一番,才悄聲退出。
“縣主……”榮媽媽恭謹的立在門邊。
“榮媽媽,今晚就要勞煩您幫著看著我這冤家,再有讓管這院子的白媽媽,立刻!馬上!到我的院子里來一趟”。
不等榮媽回答,一旁春杏上前道“縣主,白媽媽和夏蟬,秋水都讓主君抓起來了……”
“主君人呢?”
“聽聽說今天晚上在梅姨娘的屋里……”春杏的聲音逐漸變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