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巒望著愣在一旁的她說道“愣著干嘛,走了,馬上陪我去圍獵。”
她在山中浸淫了兩年,她也算是弓馬嫻熟。她一動不動的凝視著他漸漸遠去的背影,白袍起伏間,她笑,笑的深沉。
府外,她也上了一匹馬。那匹馬白的雪亮的鬃毛披散在兩側,一綹一綹的井然有序的垂掛下來。一對大得出奇的眼睛,深藍色的瞳仁似乎人映出人的照出影子來。四條腿長得十分勻稱。身上很光滑,就像搽了油似的,油亮亮的。
元巒這一次就只帶了她一個人去獵場,連心腹福德都沒有帶。經過小半日的長途跋涉,他們終于來到了這片草原。她照著蓮一當初給她看的畫像認出了那位皇子,淮王。他身后人人都精神抖擻,興高采烈地迎接了元巒。
一番寒暄過后,淮王去叫太子,在帳篷之中擺宴席,其他人開始安營扎寨。在北燕凡是出去圍獵,不可先行去宴席,必須先獵到動物方可入席。元巒引她下了馬,她輕輕地伸了一個懶腰,抬頭看了一眼天際,眸光悠遠。她見面前的幾只草雀嘰嘰喳喳向那片湛藍的天空,自由的飛翔。她的目光追著它們不由得出了神,她一直深居簡出,在煜朝偶爾的外出也只是煙雨迷蒙,從未見過這樣蒼茫的大地,還有她頭頂的那片寬闊的天空。周邊碧藍和青翠完美的結合在一起,一種一眼望不到頭的心曠神怡。
“你會射箭嗎?”元巒回身望向她,語氣中帶著一絲絲的不肯定道。凡是圍獵之人要先打到獵物之后才能大擺筵席,只是北燕百年不變的鐵律。
他見她輕輕頷首不由得微微一訝,還是將一張弓遞給了她。其實他也有點犯難,這張弓已經比尋常的弓都要輕了,他忍不住又看了看她那嬌弱的身軀,目光在兩者之間游離。
“怎么?怕我舉不動?”她望著他的那樣子不由得好笑道。
說著她將弓接了過來在手中掂了掂。她捧著那張弓,就像彈琴一般,用如玉般的手指輕撥弓弦。弓弦錚錚作響,這不禁讓元巒失笑。
可是他的目光卻定格在了她纖細的玉指的指肚處,上面覆蓋著一層薄薄的繭,看起來不像是握的毛筆留下的,對比了一下自己的手,明白了那老繭是長年用劍留下的。但他的視線又移到了她那張本就生得白凈的臉上,對她又不禁好起來幾分,兩人都配上了弓箭,跨上了馬。
“前面的小樹林就有獵物?!痹獛n指了指不遠處,那里乃是御用獵場,一般不會有人來狩獵所以那里有著數不盡的猛獸……
他的絲毫沒有把她當成下人——而是朋友,“準備好了嗎?”他愜意的問道。
她也沒回答,只是驅馬向前,在她看來自己的行動已經回答了他。元巒望著她策馬離去的背影不由得感慨道“他們北燕的姑娘自從立國以來弓馬功夫就慢慢退化了,現在已經鮮有人能跟著男人一起騎馬射箭了,曾幾何時她母親還曾與父皇策馬疆場,現在想來卻是無比的遙遠?!彼劭粢粺幔嘈σ宦暎屔⒘诉@些不著調的想法之后輕笑了一聲,跟了上去道
“想必你也應該是知道圍獵的規定吧?!彼旖菭恐σ庹f道,話音未落,她已經是一箭朝前方射了過去,卻是撲了個空。獵物就早不知跑到何處去了,他剛想要調笑幾句,卻發現她下了馬朝著那方向走起。
“丫頭!”在后面的元巒追了上來,喚她。卻見她從草叢中撿起了一支洞穿了兩只白狐的箭。兩只白狐均是穿頸而過,只有箭尖被染塵了血紅,其余部分看不出絲毫看不出血漬,可見這一箭力道之大。元巒心中感嘆她究竟是如何做到的!她分明沒有看那只白狐吧,怎么能辦到一箭穿雙狐?
“殿下走吧,獵物有了?!辈恢獮槭裁?,當她知道了元巒的身份之后變得默默無語了。顧瀾煙幽幽的對著他說道。
他們兩人回了營盤。元巒從身上撕下來一條衣服,將兩端的箭頭與箭尾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