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你先松手！”

文軒看到了顧瀾煙的為難，便低聲道，“人家已經(jīng)說過不是咱們的女兒，你這樣苦苦糾纏又有什么用呢？

你會嚇到人家的，快放手，好不好？”

聲音里，竟然像是哀求一般。然而他轉(zhuǎn)頭卻對著宋媽媽怒聲喝道“夫人今日吃藥了沒有？”

宋媽媽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夫人一早出門的時候就服過藥了……”

張文軒皺眉，他用力地扭過妻子的身體，大聲道“湘蘭，這不是咱們的女兒??！”

張夫人轉(zhuǎn)頭看著他，聲音極度哀怨，極度悲痛“我不管！

她是雪兒，她一定就是雪兒！

我親眼看見了佛珠子，她是我的女兒！

你欠我的，這是你欠我的！

要不是你的疏忽，怎么會丟掉了雪兒，你把我的女兒還給我！”

張文軒的臉色一下子變得慘白。

瞳仁里閃著螢光，釘子似的站在地下，一聲不言語，一動也不動……

“我絕對不會讓任何人拆開我和雪兒！”

張夫人甩開他，用力地抓住顧瀾煙，幾乎要把她的手臂抓出傷痕來。

那力氣那么大，讓顧瀾煙一下子皺起了眉頭。

張文軒悲哀地看著這一幕，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宋媽媽連忙上來哄她“夫人，你先松開小姐吧。

她不走了，是不是，小姐，你會一直陪著夫人！”

宋媽媽使勁兒向顧瀾煙使眼色，顧瀾煙蹙眉，但看著張夫人的眼神執(zhí)著到可怕。

她輕輕點(diǎn)了點(diǎn)頭，道“好，我不走?！?

張夫人眉頭一松，宋媽媽趕緊再接再厲道“夫人，你聽見了嗎？

她不走了，快松手，小姐的手臂都被你抓青了啊！”

張夫人茫然地看了一眼，突然被燙到一樣松了手。

緊張地喃喃地道“雪兒，對不起，娘不是故意的——痛不痛？”

張文軒一言不發(fā)，一直到張夫人因?yàn)檫^度疲勞，暈倒在宋媽媽的懷里，他才頹然地道“先扶著夫人去一邊休息。”

隨后，他認(rèn)真地看著顧瀾煙，道“這位小姐，我們需要談一談了?！?

“張夫人她剛剛還好好的，為什么會突然——”

顧瀾煙不解，張夫人溫柔美麗，大方高貴，無論如何不像是個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