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想什么呢。”“你呀!”喜兒道,“我可知道你。不過,蘭陵王可真是英俊瀟灑,唉,蘭陵王妃是什么樣的好福氣。”
我早就喝完水,一面鋪床一面接過話道“她是什么樣的好福氣我不知道,我就知道,人家是滎陽鄭氏的女兒,人家的先祖也是周宣王分封的鄭國王室,從東漢末年逐漸發(fā)展為高門望族,到現(xiàn)在也是三百多年了。”佳兒嘿嘿的笑,“就算做個侍妾,不也很好了么?”“你還真想給人家做外室啊?”喜兒翻了個白眼,佳兒卻道“那也比一般的女子強(qiáng)不是。”
“行了你們,”憫兒倒是已經(jīng)鉆進(jìn)了被窩,“不是我說,就是做小,也得有那個資本不是;照照鏡子,看看自己配也不配。”“我也就是隨口一說,”佳兒嘟嘟嘴,“誰知道你們都那么感興趣,一個勁的說啊。”
“還說!一會子被人聽去,我看你害不害臊。”憫兒一翻身轉(zhuǎn)了過去,索性不再看我們。佳兒吹熄了燈,也要睡了。
我抱著被子,看著窗子直發(fā)愣,秋雨向來纏綿,淅淅瀝瀝總是不見停的,未免讓人心煩意亂。尤其是剛剛佳兒那一席話,雖是頑笑,卻也讓我不安起來,隱隱約約的,我心里好像有個輪廓,又好像是沒有。夜雨不斷,落在屋檐上的聲音噼噼啪啪,我因是隨著這雨聲微微嘆了一口氣。
“憐兒姐。”很突兀的,在黑暗中我聽見是佳兒在叫我。
“怎么了?”
“憐兒姐也沒有睡嗎?”
佳兒的聲音再次響起,倒沒有那么的突然了。“嗯。”我轉(zhuǎn)過身側(cè)臥,好像這樣就可以離佳兒近一點(diǎn)似的,“雨好像今兒不會停了,我覺得胸口悶悶的,睡不著。”“那我們說一會話呀!”佳兒似乎也側(cè)臥過來,“沒事的,明天有翠柳姐姐叫我們,不會起晚的。”
“好。”我左不過也是無聊,不如聊聊天來的有趣。
“憐兒姐,你說是嫁給一個平民來的好,還是嫁到大戶做小好呢?”佳兒還在糾結(jié)這個問題,我不禁笑道“我想還是簡簡單單的好罷,兩個人,一群孩子。”“那為什么,有人拼了命的要給皇上做妃子?”佳兒這話一出口,我忙道,“噓!小心你的小腦袋瓜!皇家怎么是你隨隨便便議論的呢。”
“哦。”佳兒似乎是害怕了,過了好一會子,才道,“其實(shí)……憐兒姐姐,我告訴你,你不要笑我。”我一時間也有些困倦了,迷迷糊糊的回了一句“嗯”。
“其實(shí),我……”
“你傾慕蘭陵王?知道了,睡吧。”我隨口一接,便要睡去。“不是!我,我,我傾慕的是瑯琊王!”我嚇得一個激靈,差點(diǎn)翻身起來。“沒事開這種玩笑做什么,你要嚇?biāo)牢遥磕阋娺^瑯琊王幾次?”我頗不能理解她的小孩子心性,又補(bǔ)充說,“再說了,你看光猷娘娘就知道,那瑯琊王妃李氏肯定也不是什么好惹的主子,討那個苦吃;我看你腦子定是糊涂了。在這里侍候皇后娘娘是多少人羨慕不來的福氣呢。”
“我不知道,”佳兒似是負(fù)了氣,“姐姐睡吧。”
“你也早些睡。”
不知怎么,昨日睡的不早,今日起的也不算晚。我打了個哈欠,洗漱后便一同去等著娘娘起來。天色尚早,翠柳姐姐披了一件披風(fēng),好像傳說中的女俠。然而還沒等到娘娘醒來,便出了事。
“翠柳姐姐!翠柳姐姐!”看著來人,我心頭微微一跳。這是皇上為高……毛良媛分配的貼身女婢,我們都喚她作阿棉。“阿棉?怎么了?”翠柳姐姐忙扶住匆匆跑來的阿棉問,“慢點(diǎn)說。”阿棉喘了好幾口氣,又道“我家良媛這幾日身上一直覺得不大好。今天早上起的很早,一起來就說昨兒個晚上好像閣子里有人影;我沒看見,去問敬寧她們,她們也道沒有什么;我便回去了,良媛有早上飲水的習(xí)慣,我又去給娘娘舀水,誰知道良媛喝了水,沒一會開始嘔吐起來,又忽地昏了過去,求求皇后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