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推敲過,自覺并無漏洞。
事實也是,孫承宗信了,無奈地道“你這個家伙,難道不知道詐降也是死罪嗎?”
祖大壽聽其話,觀其相,知他已諒解了自己,心里暗喜,嘴上道“督師救我,要死,也讓我死在殺敵的戰場上。”
孫承宗不接他的話,自顧問道“你的這些話,還對誰講過?”
祖大壽堅決地道“除了督師,沒向任何人講過。”說完,唯恐其不信,又把對丘禾嘉說的話又學說了一遍。
“看他這個樣子,必定沒有說謊,咱得救他。”暗自拿定了主意,孫承宗道“詐降的事,莫要再提起,對外就跟你對丘禾嘉所說一樣。”
祖大壽道“多謝督師了,大壽定當效犬馬之勞。”
孫承宗道“不要多說了,但愿你能不負我,不負袁督師。”
祖大壽忙應了,突又記起一事來,道“我看丘巡撫,一臉的懷疑,他必是還在恨我素日里不搭理他。”
孫承宗道“他這人就這樣,倒不一定因為素日里的事兒。這樣吧,我寫一封秘奏,你速派人上報皇上,免得被人占了先,皇上先入為主。”
說完,提筆寫了,交于祖大壽,又道“記住,對任何人也不要講,日后,即便這事了了,皇上若召見你,盡量以戰事為由推脫,切記。”
祖大壽接了奏疏,立即又跪倒,再三拜過,話也不說,匆匆而去。
祖大壽剛走,丘禾嘉即慌慌張張地進來道“祖大壽不是在你這兒嗎?怎么沒見他?他沒對你不利吧?”
丘禾嘉被抬進內廳,喂過藥不久就醒了過來。再去想自己所疑之事,竟是越想越覺得有道理,忙屏退了左右,親自給皇上了奏疏,命人快馬送出,又問明了祖大壽的去向,便急急地趕了過來。
孫承宗已知其意,正尋思著該怎么說話,他見孫承宗居然不慌不忙,忙又把自己所疑之事講了。
“這人也算是個明白人,對皇上也是忠心耿耿,怎么犯起糊涂來,竟無人能敵?”
見其一副病懨懨的模樣,居然還這樣,孫承宗感嘆了一句,見祖大壽已然回轉,登時有了主意,待要說話,中軍匆匆進來道“啟稟督師大人,啟稟巡撫大人,通奴在城下挑戰,幾位將軍出戰,均已敗陣,請兩位大人速速定奪。”
丘禾嘉一驚,轉眼去看孫承宗,見孫承宗亦在沉思,慌亂地道“你是督師,速拿主意啊。”
孫承宗瞥了一眼祖大壽,祖大壽會意,朗聲道“末將祖大壽愿去退敵。”
孫承宗道“好,速去,祝馬到成功。”
丘禾嘉待要阻攔,祖大壽已領命而去,忙道“命令,祖將軍帶人去后,立即關閉城門,免得被敵人鉆了空子。”
孫承宗知其心意,也不說話,卻聽他又道“他若果能退得敵兵,我便信他,立即再上奏為其說明。”
孫承宗道“好啊,人得有信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