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攻下衛輝,便不斷有義軍失利的消息便傳來,闖王髙迎祥沉思著道:“官兵肯定又來了援兵,不然,左良玉不會這么快就緩過勁兒來。”
李自成剛勝了一陣,士氣正旺,接話道:“我看這個左良玉也不過如此,來了援兵又怕他作甚?”
髙迎祥白了他一眼,不無責備地道:“不過如此?哼,縱使來了援兵,他這么快就能緩過勁兒來,我看就不簡單。”
說完,又道:“千萬記住,驕兵必敗,能成大事者,到什么時候,都要頭腦清醒。”
李自成知他心里急,卻不想他竟會出言如此嚴厲,不由低了頭,不再說話。
他嘆了口氣,待要說話,卻見張鼐匆匆進來,道:“啟稟闖王和各位頭領,據密報,朝廷命倪寵、王樸做總兵,宦官楊進朝、盧九德做督軍,率六千京營兵馳援河南,現已到了河南境內。
另,為防左良玉、李卑等不滿,接受了職方郎中李繼貞的建議,升兩人為都督僉事,做援剿總兵官,另外派宦官監督良玉等人的軍隊。”
聞言,闖王髙迎祥一愣,旋即道:“如此以來,官兵的勢力又大了,雖說朝廷再次采用魏忠賢過去的那一套,必然要讓官兵內部矛盾重重,但在清剿咱們的問題上,他們還是一致的。
也就是說,這股勢力不容小覷。所以,我們須得盡快地拿出咱們的應對之策,諸位都說說吧。”
眾人隨大流慣了,哪里有什么應對之策?
李自成雖已有所考慮,但尚不成熟,這又是頭領會議,沒有闖王髙迎祥的允許,李自成也不敢亂說。
一時間竟沒人說話,氣氛登時沉悶了下來。
曹操見了,搖了搖頭,道:“大兵壓境,形勢危機,來不及再去耗了,我來說兩句吧。”
說著,環視了一下眾人,見眾人一齊看著自己,接著道:“朝廷為什么稱咱們作流寇,不就是因為咱們的流動嗎?果真沒法的話,咱們就繼續流動。
既要流動,咱們就不要湊到一起流動,免得被官兵聚而殲之。可是,若分得太散了,又容易被個個擊破,咱們不妨就自愿結對,分開了流動,存活下來的機會肯定大些。
怎么流呢?滿天飛,到處鬧,讓官兵不得安寧,看他們能維持多久?”
曹操這么說,自然有自己的盤算:“除了髙迎祥部,咱的勢力最大,誰的勢力大,存活下來的可能性就越大,哼,咱提出分散且自愿結對,誰若跟著咱,日后不得多聽咱的,至于那些小又不愿聽話的,就任之自生自滅吧。”
眾人不傻,登時明白了他的用意:“除了闖王,他的勢力最大,哦,他這是想甩包袱啊。”想著,眾人紛紛搖頭反對。
闖王在想:“他這辦法,雖說太過自私了些,卻也未必就不是一個辦法。”
想著,嘴上道:“出太行以來,大家應該已得到了補充,若是大家保持聯絡,彼此相互支援,汝才的辦法還是行得通的。”
“相互支援?哼,真到了那個時候,各自只顧著逃命,除了你盟主,誰去支援誰?”
眾人暗自想著,仍是只管搖頭。
闖王髙迎祥還欲再說,張鼐又匆匆進來道:“左良玉等已帶了官兵圍了過來,離此已不到十里,請闖王速速定奪。”
闖王急道:“十里的路程,對騎兵來說,不過就是眨眼的功夫,好了,不爭了,就按汝才的意見,速速撤離。”
說罷,帶了李自成等徑往西而行。
眾人稍愣了愣,見其向西,除了自覺跟曹操關系還算不錯的幾路,均跟了向西而行。
如此,動靜難免大了些,左良玉等一路追過來。
縱使高迎祥命李自成的八營作為機動部隊,來回不停地馳援,還是有幾路義軍在濟源、河內被擊潰。
因為朝廷派了太監做監軍,左良玉等